巳舟还未暗暗道这夸张不可接受的话,奕锘就摊开了另一只手掌心,嫣红而白皙的掌心除了分明的血管走向与纹路外,赫然躺着一根白头发。
他能说什么,十七岁的少女焦虑白了头发?
就在奕锘说话间,年易已经走了过来,双指从少女的掌心拎起了这道发白的头发放在眼前,是根略显粗糙的短白发。
“还玩小孩子把戏。”年易纤纤薄唇出言,多年镇守边疆的年易再不复白斩鸡般的肤色,瘦的一脸菱角分明的脸型即使在收敛下还是带了丝杀气。
巳舟当即有些黑脸。
谁知道年易是说现在的行为还是刚才的行为,奕锘觉得他们多年未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当即想要朝着热闹的市集人群去。
见她脚下要生风,年易哪能让她如意,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子,这丫头多年不见胆子是越发的肥。
“送姜公子珩的来玉饬的时限为一月,已是多有预算,再耽搁也是这般,而你现在足足多了一倍的时间来护送,说说看是什么原因。”
奕锘忽儿有种我家长辈长大了的感觉。
“易哥多年不见话是多了,”她讪笑着瞅着巳舟,可惜这厮好像看不懂她意思,随即一拍开这拎着她后背有力而细长的手,“问巳舟,我尿急。”
巳舟却选择闷声不吭的做个旁观者。
“你不说回去就惨了,皇帝问候的圣旨早已到了我手中。”年易的话紧随而来。
她可是被吓大的,哪还能继续害怕,转身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事回去再说。”
峰回路转,年易突儿说:“不如你就留在这怎样。”
这话说的深得人心,使得她两眼冒光的看着年易,就差点头答应。
显然年易刚才听到了自己与巳舟的对话,不过这不是重点。
“我开玩笑的。”年易露出了一脸得意的微笑离开了原地,留得奕锘微凸着下颚稍稍翻着白眼。
对于看着她长大的年易,她并为有过多加防备,此刻才能如此轻松的把她耍了。
她看了眼城门外特意为姜珩清出来的道,此刻还是空空的。
转眼到了夜晚,
她私下找了方余让他们自行回程,自己有事需要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