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做什么。”崔知枧忍不住了,从中午就有囚禁他的意思,现在出来还不告知。
“走就是了,前面有马匹等着我们。”弈锘吹了满脸的凉风走在黑暗中,身上换成的黑色长袍与暮色融合在一起。
女扮男装的她没有一丝不和谐,如果她是男子,说不定已经权势滔天无法无天。
崔知枧稍稍想了一会便快步跟上来。
取了马匹极速奔腾在草地上不过两刻钟,随着翻身下马的动作。
他已经知晓是要作何。
这个女人胆大妄为带着他来了敌军的阵地,不怕自己这个元帅没命回去?
马儿隐匿在高耸的草堆不再前行,再走近些的话有些特别耳聪目明的便能发觉声音。
在前头领路的弈锘放松了脚步,被身后的崔知枧扯着衣袖一下倒退了。
“你疯了,前面很危险。”他以为这个女人挺有脑子,怎么会自己做这么冒进的事。
“即使你不想报效国家,至少你想保家不是吗,我们的士兵战斗力差的并不能与骁勇善战的北唐斗争。”
即使抵抗住了这次,还有无数次等着,而南弈的国库早已支撑不起战争,像她已经卑鄙到需要勒索别人来换取武器。
哪里都需要银子,简直快把她逼疯。
崔知枧垂了眼帘,“听说你一直没有休息,至少等休息好再勘察多分安全……”
“走吧。”弈锘甩掉他抓着的衣袖继续向前走。
她有一丝疲惫,可时间不允许她休息,她每多睡一会,就会让国家多一分危机。
南弈有重文轻武的思想,她的兄弟们同样这么想的,他们从小偏着文道,又不在前线不明白鹫禾的重要性。
再者,她父皇要死了,眼下对他们最急的是等着争夺皇位。
崔知枧:“你别以为我可以保护你,有危险我会第一个走掉的。”
“嗯。”眼下她没得选择,她永远不会等到国破家亡四处逃窜一辈子暗无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