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棋?
南瑾闻言,喝茶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勾起,眼底荡漾着细碎的星光。
田宗元一口茶呛在喉咙上,上不去下不来,只能转身,一阵猛咳。
盲棋,就是不用棋盘,不用棋子来下棋。盲棋,想要赢,不但要棋艺好,最考验的是人的记忆力,不到要记住自己的棋子布局走向,也要记得对方的棋路。
好一阵,田宗元才回过神来,“李姑娘,你确定你说的是盲棋?”
云舒不解地问:“大家玩的不都是盲赌吗?我下个盲棋,怎么了?”
田宗元还想要说什么,南瑾就打断了他,吩咐外面的伙计,“盲棋。自己做庄。”
伙计闻言,扬声道:“天字房客人,盲棋,自己做庄。”
自己做庄,就是由其余人客人来挑战,如果没有人上前挑战,那么堵坊就需要自己派人上,如果堵坊没有人可以出战,那么堵坊就要自己掏腰包,赔偿客人的损失,至于赔多少,就需要双方面谈了。
盲棋二字一出,整个大厅一片安静,随后就是窃窃私语。
等待的时间是半柱香,如果半柱香之后,还是没有人出战,那么堵坊就要自己想办法。
等待的时间里,云舒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田宗元似乎很口渴,一直在喝水,眼看着半柱香时的时间就要到了,还是没有人应战,田宗元最终以要如厕为借口,离开了房间。
田宗元前脚刚走,南瑾后脚就跟着离开了,不过他不是走门,而是从窗户离开的。
“阿颖?”见包厢里只有云舒和自己两个人,赵潋有些害怕,她知道云舒兄妹俩是来寻找哥哥的,可不知为何,她的心底涌起一阵阵的不安。
“阿潋,坐吧,你站着不累吗?”
赵潋看着悠闲自在的云舒,她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你会赢么?”
云舒不以为然的摇头,“不知道,应该不能,我都不会下棋。”
赵潋大吃一惊,“啊?你不会下棋?那你还……”
不会下棋的人,是跟人下盲棋?这是闹着玩么?
要知道这种地方,来这里玩的人,非富即贵,糊弄别人,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云舒耸耸肩,“无所谓了,反正我来,也不是真的为了赢的。”
不是为了赢?就是为了找人?准备那么多钱,就是为了输?
对云舒兄妹俩,赵潋越来越迷惑。不过有一件事她确定了,那就是这二人不是一般人,不是一般的有钱,而是非富即贵的有钱人,很有钱的那种。
赵潋的心思不免活络起来,如果她可以顺利的从这出去,如果她可以就此跟着云舒兄妹二人……
半柱香很快燃尽,最后无人应战,赌坊只能派人出战。
但是对方提出了一个要求,来这里玩,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刺激,要玩就要玩大的。
一子,两万两。
如果天字房答应,就开始对战,如果担心赌的太大,也可以直接放弃,今日堵坊愿意赔偿天字房十万两,作为流赌的赔偿。
此要求一出,众人纷纷惊叹,一子两万两,这可是天价。
只要被对方吃掉一子,就输掉两万辆。
大厅的众人有些失望,今晚兴致勃勃的前来围观,结果这是一场不用比就知道结果的赌局。
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