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摸了摸后颈:“……”。是错觉吗?总感觉哪里不对。
林汐吃下回元丹,看向玉春,玉春遗憾的对她摇了摇头,没有进展。
林汐沉默的垂下眼眸,是我还不够大摇大摆吗?
宋琼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玉春,轻嗤一声,有点恼怒的语气,“呵,很好,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私通,有小秘密了”。
林汐稍稍蹙起细眉:“……”。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玉春手搭上林汐的肩,神情窃喜又傲娇的挑了挑眉,“是呀,我们就是私 通了,你能怎么着”。
林汐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向她:“……”。不是,你怎么也有病。
宋琼宇气的胸腔起伏,气息急促,他严重的认为,林汐不承认喜欢他,就是因为玉春在挑拨离间、插足他们的感情。
他扒开玉春的手,“你给我把手撒开,谁让你碰的”。
玉春胜负心涌上,哪还有当初怯弱胆小又极致社恐的模样,“我就搭,你能怎么着,人家林汐都没有说我,你凭什么……
“凭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呵,未过门的妻子,我要笑死了,她承认了吗?谁人不知宋少侠追爱,至今没有成功呀,哎呦喂,人家都不喜欢你,还这么死缠烂打,啧啧,这脸皮厚的程度,我简直是叹为观止,都忍不住……
“玉春……
玉春忽的闭嘴,看向眼前严肃且突然没有温度的眼神,不由得吞了吞嗓子,她好像又惹她不开心了。
林汐扒下她的手,“我和他怎么样,还轮不到旁人来说道,也轮不到旁人来点评,你该向他道歉……
“不是,我……”。玉春说着手又不自觉的伸向她,想要解释。
“手再伸过来,我不介意给你砍掉”。林汐漠视的往下瞄了一眼。
玉春:“……”。还是那个可…残忍、绝情的她呀。
她点点头的收回手,“行,我不碰,不就说了几句,咋还护上了”。
“说几句?呵”。林汐冷哼一声,怒目圆睁的看向她,极力的克制心魔弑杀的蠢蠢欲动,怒极攻心,一时忘了自己要远离宋琼宇,要和他避嫌,和他保持距离,“我都舍不得说他几句,你凭什么说,谁允许你说的”。
玉春顿时委屈:“……”。
“还有,我们也总共才见过两面而已,别表现得我们很熟的样子”。
玉春抿平的唇线向下弯了一个弧度,像是委屈的想哭,纠正她道:“三面,不是两面”。
林汐火气顿时浇灭,脑子蒙圈:“……”。这是重点吗?
“抱歉了,宋少侠”。玉春双手抱拳,歉意的说道,“刚刚脑子一下子卡了壳,有点口不择言,对你出言不逊,我感到十分的抱歉,对不起,希望宋少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小女子计较了……
从听见林汐维护他的话开始,这嘴角就没有落下去过,闻言,他有点跟不上,木讷的点了点头,“啊,哦哦,没事,我没放在心上,其实说的也没有错”。
林汐张了一下嘴,又沉闷的垂头,一点都不对,她才不会不喜欢他,没有谁能比她更喜欢他,只是不敢,也不能。
大会很快就结束了,可凶手还是没有动静,林汐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只是巧合。
众宗门弟子都已离去,她选择再待两天,和宋琼宇、吴蟀逛遍了金城,可依旧没有任何风声,她放弃了,还是乖乖在宗门等待着命运吧。
脱去外衣,准备躺下时,一阵风吹开了门,身穿极薄中衣的林汐狐疑的靠近,手悄咪咪的动了动,“我记得我关紧了呀……
她警惕的环视了一圈,走廊一片寂静,院子里的狗吠声清清楚楚的传进二楼她的耳朵。
林汐眼眸幽深的眨了一下:“……”。
站了几秒,她关上房门,转身走向床铺,紧接着背后一凉,散落的黑发飘飞,然后又安静的降落垂放在身后,她转身,门又一次被打开。
林汐眼底闪过一抹红晕,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玩我是吧,缺德是吧,行……
她忍耐的顶了顶上颚,耐心的又关上房门,这一次她没有转身,而是在察觉到门即将又要被吹开时,早就调动好的灵力猛地扑向门外,没有一丝犹豫的杀招,她真的想置门外的人于死地。
招术使出去的刹那,她听到一声极其轻而闷痛的忍耐声,再然后眼前一黑,她似乎倒了下去……
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适应性的眨了眨眼睛,眼前一片昏暗,就和原主的记忆里一样,她无声的勾了勾微微抿平的唇线,看来他现身了。
她大体的打量着黑暗的房间,或者说地下室,当真同记忆里一样密不透风,在这样的地方长期待下去,会有精神模糊、失控的疾病吧。
忽的看见旁边似乎还有一张小床,看被子拱起的弧度,应该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孩。
她的气息实在是太过于微弱了,像是时不时的挣扎的呼吸一口气,向外人证明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可又让人忽视不了,她已经病入膏肓,轻轻一碰就要破碎成碎片的错觉。
林汐沉重的思索着垂眸,喃喃自语道:“啧,凭什么?凭什么我没有被子?一点也不优待俘虏,行,那就别怪我不配合了”。
地下室忽的亮了起来,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待眼睛适应后,她试探性的缓缓睁开,还是那个经典的象征标识,黑衣人,蒙着面,别问,问就是要神秘的感觉,这身搭配比较符合,可能是暂时找不到形象的。
林汐:“……”。
“都到这份上了,没有必要蒙着面了吧”。林汐语气极淡的出言道,表情也是说不出的淡定,好似早已料到,又或是故意上套,“还是说,你怕一个死人成鬼后来找你寻仇,希掌门”。
“……”。
“哈哈哈,小丫头怎么发现的”。
“我承认,我脑子不好,但不至于傻透了,你腰间的荷包是希允亲自绣的吧,绣工一看就不怎么样,你还愿意带在身边,当真是爱惨了她,只是…方式会不会太极端了……
“极端吗”?希寒侧反问道,眼底的疯狂和些许温柔绻缱藏也藏不住,“她是她娘留给我的遗物,我想要留住她,我有什么错……
“凭什么,凭什么别人家的孩子平乐安康,而我家的就要受尽病魔的折磨……
他走向希允,心疼的眼睛红了一圈,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触摸她的脸,“我不甘心,她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却已经受尽了苦楚,作为一个父亲,我只是想要自己的孩子能好好的活下去,有错吗?想让她多看看这个世界,有错吗?我问你,我有错吗”?
林汐:“……”。
“作为一个父亲,你没有错……
闻言,希寒侧眼底的癫狂和兴奋更甚,“你能理解我,是吧,我根本就……
“可作为一个人”。林汐打断他发疯的状态,清冷的眸子直视他略微猩红的眼,“你是真的让人厌恶,你家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就不是了,这个世界上,遭受苦难的并不是只有你的孩子,但他们却没有选择呵你一样极端的方式,这就是区别,你不仅做人失败,做父亲也是失败的,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却让她满手鲜血,不顾她的反对,强制给她安排她可能并不想的人生,如果我是她,我另愿没有你这个父亲,倒还能在活着的时间里,潇洒自在,而不是每天战战兢兢,精神一度抑郁的关进狭小又密不透风的房间,美名其曰为她好,怕磕着,碰着,你就是一个失败又让人厌恶的存在,连你自己的女儿都…咳咳……
一旁的床上,女孩无声的流下两行痛苦的晶莹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