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今年收成如何啊?”
朱拓笑呵呵的坐在一户人家的院中,拿着一块烤肉在逗孩童,一边朝主人家道:“我也不白喝你的茶,这是给你的茶钱。”
吕青从怀中掏出铜板,放在桌子上。
孩童一把抢过烤肉,大口咬了起来,小脸上露出笑容。
孩童的父亲是个中年农夫,皮肤黝黑,手上起了老茧,但是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笑呵呵的陪着朱拓。
本来朱拓率领着百名侍卫一同前来,吓了农夫一跳,但是得知朱拓竟然想喝口茶,便很豪气的将朱拓迎进了屋。
“今年收成还好,足够家中母子吃饭的。”
“哦,那朝廷税赋严重吗?有没有克扣的现象?”朱拓喝了一口茶,说道:“您不用站着,坐着说话吧,我啊,最喜欢和你们唠嗑了。”
“好叫这位贵人知道,朝廷的税赋并不严重,每年除了上缴的,还能有一些盈余。”
“嗯,吕青啊,去拿一些酒水过来。来来来,咱们一起对饮。”
等拿过来酒水,朱拓笑了笑,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说道:“我瞧你家的孩子有五六岁了吧?是不是到了上私塾的年纪?”
“私塾?私塾是上不起的,能认识几个字就不错了。等孩子大了,就把他送到商贾府中当下人,也能长点见识,再不济,就让他放几头牛,种几亩地。”
那农夫摸了摸脑袋,憨憨傻傻的笑了起来。
朱拓把那小家伙拉了过来,说道:“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算是放牛,说不定以后也能有大出息,就像我父……爹,小时候也是个放牛娃,现在混的也挺好的。”
“啊,令尊是做什么的?”
“哦,他是个管家,平日里记记账。”
朱拓揉着小孩子的脑袋,说道:“荆州物产丰富,等孩子年龄大了,让他多出去闯荡闯荡,以后啊,发家的机会在外面呢。”
“多谢贵人指点。”
朱拓拜别了农夫,接着向南而行,一路上,他询问了不少人,有引车卖浆的小贩,有田里耕作的农夫,也有跑马的商贾。
心中对荆州府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吕青,你说,本王这一路上,为什么遇到的都是男人,而遇不到漂亮姑娘呢?”朱拓很是郁闷的问道。
吕青诧异的询问道:“大王,咱们大明的习俗就是这样,女子不宜在外抛头露面。”
“不对啊,别人微服私访,为什么总能遇到流落在外,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姑娘呢?或者是被贪官污吏构陷,导致家破人亡,急需帮助,甚至以身相许的姑娘呢?”
“大王,你从哪知道的?”
“本王做梦梦见的。”
当朱拓领着人,还没靠近荆州府时,江陵县县尉郭倚就带人前来迎接。
朱拓见状,大声叫道:“怎么回事?本王不是说过了吗?要隐藏身份,隐藏身份,又是谁在外面瞎招摇,害的本王暴露了身份。”
解缙撇撇嘴,心想,您这一路上大摇大摆的,带着百十名侍卫,还有豪华的马队,又不断的询问路人情况……凡是稍微带点脑子的,都能猜出您的身份吧?
却听到一旁的姚广孝说道:“大王,您就像阳光照耀下的宝石一样耀眼,就算是隐藏身份,别人也会被您的王霸之气所折服。所以您还没到江陵县,江陵县就得知了您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