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晦涩的灵力波动徘徊在关武国南部疆界的上空,在关武国南部关城的命牌营房中,一千道雕刻姓名的灵牌一齐炸成粉末,在命牌营房的深处,一座小巧的拜将台上位次最末的一众灵牌中,一块灵牌炸成碎片散落一地。
看守命牌营房的两名军士打着盹却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响动震醒,年轻的军士慌张的四处张望,年老的军士则是瞬间俯下身子抽出腰间的匕首,更是一把拉过身旁依旧还在愣神的年轻后生。
“臭小子还在犯浑,不想死就拿上刀蹲在一边!”老兵一掌拍在年轻军士的脑门,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悄摸的去门口看看外面的情况,要是关城有人走动就是没事;要是看不到一个人,你小子的两对招子可要看仔细了,这会说不定有些南边的耗子溜进来”
老兵猫着腰,手持匕首小心翼翼的巡视着命牌营房。如今的季节已经是深秋,再过半月就是初冬,南边的水土此刻是在抓紧收拾秋收后的田地为来年播种做准备,周围邻国的几道边界虽有游骑巡视,但更多的人也在收拾各自边关开荒的军田,南边没有人会在这时候出兵征战。
老军士从军五年,战场厮杀三年,驻守边境关城两年,边境上的大小动向也算是熟悉一二。行军打仗也需要老天照顾,如今的时节如何看都不适宜大动兵戈。命牌营房内产生如此的大动静,除非大战一场,不然只能是有些不开眼的“耗子”从前方关隘溜进来。
老军士巡视一圈并未发现,转头朝着在门口抖抖索索四处张望从军不过一年的新兵叫道“你小子狗撒尿拖拖拉拉的干什么,外面什么情况?”
新兵被老兵一嗓子吓得将手中的刀掉在地上,慌乱的捡起军刀说道“大家伙都在收拾营地,没什么大事,没看到传令官的影子”
老兵听着新兵的回答,悬着的心神瞬间松懈下来。不见传令官的身影便是预示没有出城厮杀的可能,若是看见传令官四处走动,恐怕在入冬前会有一场不小的战事在边疆爆发。
老兵朝着新兵挥挥手,一巴掌拍在新兵的肩头说道“小子,教你个乖,当兵就要胆大,在关城驻守更要大胆。像你这样哆哆嗦嗦的跟个小媳妇的样子,真要杀起来,可是给对面的那些蛮子送军功”
新兵讪讪一笑,拿起崭新的军刀别在腰间,老军士走到营房门口的桌椅坐下说道“今天也别太偷懒了,去点点大家伙的灵牌,今天可是有一对人马出城巡视”说罢,老军士偷偷摸摸的从桌子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铁壶,轻轻摇晃着铁壶,听着里面晃动的水声,递到嘴边轻轻的泯上一口,面上的神色顿时眉飞色舞。
“啊!老···老哥,碎了碎了!!”只听一声喊叫,新兵跌坐在营房的地上,看着一地的灰白粉尘,不知所措的呼唤着老军士。
“混小子,查看一个命牌慌张什么,家里面是没见过先祖的排位吗!”老军士轻声喝到,抓紧藏好手里的小酒壶,大步朝着新兵喊叫的方向走去。“你小子最好别是憋的什么坏屁,要不然我可抽你小子哈”老军士骂骂咧咧的走着,目光也是趁机扫过身旁经过的灵牌,默默清点着人头。
在营房内一处拐角,老军士看着面前跌坐在地面上的新兵,上前一把将他拉起来怕掉身上的尘土,嘴里念叨道“王景呀,不是老哥说你,这么大一个男人平地摔跤真是笑死个人。命牌营房是阴森了一些,可也没必要吓成这样,关城的杀气重,十几万弟兄的血气冲,那些鬼呀怪的,可没胆子在这里闹事”
老军士看着这个年纪不过大上自己儿子几岁的新兵,有些无奈的说道着,目光朝着新兵的视线看去,一股寒气瞬间直冲脑门,刚才偷偷喝下去的烈酒带来的微醺瞬间散的一干二净。
“快!快去!快去城楼府上告诉将军!”老军士嘶吼着,看着面前碎裂成粉末的灵牌,逐一清点着数量,神色紧张不知应该看向何处。随即,老军士好似想到了什么,转身冲到门口的桌椅上查看着今天出城的人马登记。
新兵看着老军士紧张的模样,这会反倒是气定神闲,轻声问道“老哥,怎么回事?”老军士翻看着出城的名谱,扭头看着站在原地的新兵,吼道“你聋了吗?!上千弟兄没了,你还像傻子一样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上报城楼府!想让我们都死吗!”
新兵听着老兵的话顿时一个激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马上是脚下生风冲出营房朝着不远处的高大城墙飞奔而去。“军令牌!军令牌!”老军士看着冒冒失失冲出去的新兵,大声的提醒着,埋头埋怨道“这个混小子,没带军令牌,乱冲乱撞犯忌讳!”老军士低头看着手上的名册,默默记下领军校尉的姓名,转身拿起门口悬挂的军令牌,朝着新兵追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