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不知道该做什么般地空虚。
从昨天的读日记到今天的出门逛街,芽衣在用自己的方法替牧野找些事做。
但从昨天的日记内容来看,芽衣又对自己的母亲有了一些不同的了解。
母亲养育自己的原因竟是那么的简单,孤独。
而自己名字的缘由,竟是母亲希望的幼芽。
“希望,本就不应该寄托在别人身上。”
芽衣抚摸着书页,透过了时间的长河,眼前出现了母亲执笔书写的温柔模样。
和印象里的冷漠严苛形成了严重的割裂感。
【2002年4月13日
芽衣从放学时,就已经在暗示生日礼物是什么了,我花了好久时间,才从记忆里得出生日礼物是什么,如果当时就去买,是还来得及的。
可当我站在玩具店前时,我莫名地产生了嫉妒,生日礼物这种东西,不应该每个人都有吗?
是母亲告诉她的吧,生日会得到礼物这回事,哄小孩开心的手段。
我阴暗地回到了家里,对芽衣的暗示置之不理。那天,她和我提了三次,随后便再也没说过。
时钟逐渐过了零点,我如释重负,但随后就是一阵阵的后悔。
其他方面的完美并不能掩饰我在与教育上的失败,她越是懂事我反而越是感到难过。
或许我错了。】
“你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从始至终。”
芽衣自言自语着,若非母亲那强烈的控制欲和根本不考虑自己想法的处世态度,芽衣也不会在自己发表会的当天出逃。
“可以下来吃饭了。”牧野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芽衣合上了日记,又放回了床头,慢慢地下楼。
“你有心事?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吃过饭后,牧野边洗碗边问着。
“心灵感应?”芽衣被戳破了内心的想法,开始插科打诨起来。
“我大学辅修过心理学,你的心思不是一般地好猜。”在吃饭时,牧野就发现了芽衣的几个小动作,和自己烦躁时同出一辙,加上牧野知道自己特殊时期是在什么时候,排除生理原因后就只剩下了一个答案。
“果然,你才是真正的天才吧。”芽衣半讽刺地说了这么一句,昨天牧野自述时,芽衣了解到,她16岁就读完大学了。
“自夸就不必了,讲给我听听,你的心事。”
“没事的,准备一下出门吧。”芽衣推拖着,把话题转移到了下一件事。
“有什么好准备的?”牧野见芽衣不想说,便顺着她的意思走。
“化妆啊。”芽衣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
“给你。”牧野从身上的小包里摸出一只口红给了牧野。
“没了?粉底,眉笔,防晒,这些基本的你都不用的吗?”芽衣感到震撼,在牧野的概念里,化妆等于抹个口红?
“我又不是偶像,干嘛讲究这么多?”牧野反驳了一句,一直待在家里的她,确实不需要什么化妆品。
“防晒有,我拿给你。”
芽衣刚想说自己包里也有化妆品,但看牧野已经去帮自己拿了,也就把话又咽了回去。
趁着这段时间,芽衣视线落在了自己手心里的口红。
这口红不会没用过吧?
扭出口红的芽衣不由得升起了这个想法。
“给你防晒。”牧野把拿下来的防晒递给了芽衣,她刚擦过了。
和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出门,还是稍微收拾一下比较好。
“谢了。”
芽衣接过防晒,把口红放在了一边,却被牧野拿了起来。
看着牧野的动作,芽衣抿了抿嘴唇,好像是自己早上先用她杯子来着的。
“嗯?”
牧野察觉到了芽衣表情的变化,学着她的动作抿了下唇。
这口红,好像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