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呼吸以外，身为人类的天性，几乎已经磨灭殆尽，根本就没有一丝自主性。
就像一具傀儡？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陈万年忽然以命令式的口吻说道；“坐下。”
果然，听到陈万年的命令后，少女做出了相应的动作，很自然的盘腿坐在了地上，并且背挺得很直，目视前方，
“站起来！”
少女又很自然的站了起来。
连续十数次坐下，站起。
少女都在陈万年的命令下一丝不苟的完成，并且没有表现出任何疑惑与厌烦，几与傀儡无差。
“把头饰拿下来。”
在少女拿下自己的头饰后，陈万年直接将手按在了少女的脑袋上，大量黑色的蛊毒瞬间覆盖到了他的手掌上。
只一瞬，他的手掌就变得乌黑一片。
陈万年本以为这是少女身体的本能抗拒，但看着她依旧无所觉般的空洞眼神，他有了更奇怪的想法。
淡绿色的炁从他的体内涌出，缓慢将那些蛊毒吞噬，吸收。
陈万年开始查看她身体的状况。
“畜生！”
3秒后，他收回了手，压抑到极致的愤怒情绪，使得他面无表情的快步走到之前被自己弄成傻子的那名药仙教成员边上，一言不发的踩在了他的心口处。
咔嚓。
肋骨碎裂，直接刺破了那人的心脏与肺叶。
对于一名从小就学医的人来说，如何让一个人在痛苦中死去，陈万年有亿种方式，但现在，他选择了最为简单，最为粗暴，最为痛苦的方式中的一种。
“嗬嗬...嗬...”
或许是那人对生还有留恋，他发出了不甘的吸气声。
而这边的动静，也吸引到了周围正在整理古本的二组成员。
察觉到陈万年状态不对劲的王卫国，第一时间冲了过来，直接将他按到了地上。
“小陈，虽然你王叔也很想杀了他们，但我们更应该将这群人交给公司，公司会给他们应有的惩罚。”
“王叔！就这样按着我！我不敢保证，你放手后，我会不会把那群畜生都给杀了！”
陈万年眼角的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他本身就是一个感性的人，对于蛊身圣童身上的遭遇，或许是同为人类的原因，在弱小的同类遭遇到非人的折磨后，陈万年忽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以及更深层次的一种暴怒与恐惧。
当年他要是没有逃出那群人的追捕，或许现在的自己，就会变得和这名少女一样。
“《蛊毒圣典》必须毁掉！”
为了不让后来者中再出现现在的情况，陈万年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小孙，你带着大家还有蛊身圣童先出去和老陆汇合，小陈这里有我。”
王卫国见陈万年不再言语，转过头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一名穿着防护服的人大声吼道。
“是！组长！”
众人离去后，陈万年的情绪也在体内自主运行的先天功的冲击下，逐渐缓解。
刚刚本能的冲动，让陈万年一直压抑在体内的先天功所产生的那股纯净的炁，向外扩散了出去。
他不清楚王卫国是否感觉到，但他也不会去在意。
在感觉到身下的年轻人情绪缓解，并且不再挣扎后，王卫国松开了手，用手擦着额头，靠在一旁的岩石上喘着气。
陈万年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着身上的灰，之后，走到王卫国身前，对着他鞠了一躬。
“很抱歉，王叔，给您添麻烦了。”
深知刚刚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并且可能会给王卫国带来不必要麻烦的陈万年道歉道。
“害，臭小子，杀个畜生又不是什么大事，甭跟叔说道歉。”
“在过去那个动乱年代，这种畜生杀了也就杀了，但现在已经是法治时代了，咱们一定要遵纪守法才行。”
“只是，我看你小子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刚刚到底是在蛊身圣童身上发现了什么？”
陈万年思索了一番，决定将自己的发现，告知王卫国。
他凑到王卫国耳边，轻声说道：
“它们，以人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