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铁类产品劳民伤财的做法,让很多开铁厂的加工厂都感到绝望,把这情况反映到镇政府,叫孙书记和刘镇长韩镇长三人开镇大会,决定铁类产品的去留问题。这样一来最伤心的却是龚宣群了,由开始的眉开眼笑变成了今天的愁眉苦脸,他一听说要开大会否决他的产品去留,伤心难过的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韩三江倒没有龚宣群那么不理智,躲起来一个人喝闷酒,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找到问题的症结,让它通过证明,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不是孬种,绝对是条发财的大道,只不过这需要时间来证明,现在全镇做铁类产品的人,都垂头丧气,没了当初的那种意气风发,和一心只想着发财的雄心壮志了。
会议如期举行,会场上来的都是铁类产品加工负责人,上百号的人,纷纷吵着要见孙书记、刘镇长、韩镇长三人。
孙书记最后一个走进会场,见大家情绪激动,就说:“大家别吵吵闹闹的,有什么事大家商量,当初我们请韩三江回来敲锣打鼓,扭秧歌踩高跷,连娃娃队都拿出来欢迎他们了,现在怎么?你们个个吵着不要做铁产品了,那好,不做就不做,那就做铜产品呗,车床还是那个车床,铜炉还是那个铜炉,要想换没问题!可是你们个个有钞票吗?大家都没有几个铜板,对吧,还有家里进回来的铁材料就报废了,这不但没赚着钱,连老本都折了!”
祝永年站起来发言:“孙书记,我要做铜产品,跟穆三多做一样的,穆三多几个月下来,招了三十多个工人,日夜不停的做,都赚了不止百万了,已经是我们镇里除了韩大江外是最有钱的一个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个人发财!大伙说对吗?”
穆三多站起来回道:“祝永年,当初是你自己选择做铁的,没有人拿刀逼着你做,如今做铁赚不到钱,就打做铜的主意!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石春生就反驳道:“穆三多,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做铜做铁那也不是你一人说了算呀,也得咱们的莫大民师傅说了算呀?莫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
莫大民看了看大家,就说:“大家稍安勿躁,我们做铁产品遇到瓶颈期,这是无法预料的事情,但我们如果客服了这个瓶颈期,就没有什么能难倒我们的事情了,韩三江正做着各种试验,希望找到问题的症结,而你们却急着要做铜,做铜不是不可以,但需要很多的钱,我们镇里拿得出钱的只有十来人,就算做铜,咱们也不能做跟穆三多一样的产品呀,铜衬套销售就是那么多,做出来,你卖给谁呀?我们暂时还没有开发出新的产品,因此我劝大家冷静冷静!”
莫大民的话无疑给大伙泼了一盆冷水,让大家热起来的心,一下子从头凉到脚。一个个都不说话了,会场变得非常冷静。
穆春风发现龚宣群这两天有点不对劲,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他去给那些人做事,却没有人愿意理他,把他当做空气一样,以往看到龚宣群来了,老远就喊着:“宣传师傅,宣传师傅,来了,来了好,进屋先喝杯热茶,然后去做事吧。”经过几个月下来,发现钱没有赚回几个铜板,还累死累活的,龚宣群慢慢就不受欢迎了。穆春风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找过去敲龚宣群的门。
龚宣群正在家里一个人喝着闷酒,听到有人敲门,就过来把门打开,看到是穆春风,禁不住就说:“春风姐,你怎么来了?”
穆春风看到龚宣群不开心的样子,还打着酒嗝,喝得有些微醺,就说:“龚老弟,你怎么喝酒了,还一个人把门关起来喝,这样会喝死人的,你知道吗?”
龚宣群翻着醉眼,回道:“早晚是个死,咱来店口一心一意的,没有偷过一次懒,没有睡过一回踏实觉,天一亮就有人来敲门,叫我去做事了。我任劳任怨,也没有说过半句不是,可是呢?几个月下来,我连工资都没有拿到几个铜板,全给了三个徒弟吃饭用了,我呢身上就剩十块钱,够喝几顿酒的,现在大家没有赚到什么钱,都把责任算到我头上了,请问我有错吗?那也不是我的错,是产品故障问题!我能咋的?怪我有意思吗?我怪谁呀,我······”
穆春风呵呵一笑,回道:“老弟,你没有错,没有钱用,跟姐姐说,姐姐借钱给你就是了!还发什么牢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