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机会难得,否则草民也想把玩把玩的,火铳是二十两,大炮是四十两。不过这机会难得,特别是火炮,只能试射两门,草民的朋友可是花了五十两才得到这机会的呢。”
朱由校闻言只觉得可笑至极,这买卖都做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站台上众人皆默然,寂静的可怕,只有旌旗被风刮得呼呼作响。
“诸位爱卿说说,此等情况该如何处置。”
朱由校左右看了看众人,见他们都低头沉默不语,出口问道。
“陛下,按军律法,私交火器于无关人等施放,杖五十,收受贿赂者,罪加一等,余者同罪!”
“那还等什么,直接抓了便是。”
陈良弼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直接给旁边亲信一个眼色,指示让新营的人抓。
陈度这时候才恍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早就被吓尿了,连忙磕头道罪,并狂扇自己嘴巴。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说的都是胡话,都是胡乱说的,还请陛下赎罪啊!”
但旁边兵士哪里管他狡辩,直接查了出去。
“这事绝对不是一两个人做的,伱们看看,这京营腐朽成什么样子了,人都凑不齐,还要找些地痞无赖来凑数,武器腐朽不堪,稍微用下就炸膛,这怎么使、怎么打仗?。
朕真想知道下,这京营里像刚才这般地痞无赖有多少人,究竟是谁收买过来的。
陈良弼,此事你立马去办!朕今儿个时间多的很,都给朕查的清清楚楚的,依法治其重罪,朕就等着你的结果。”
陈良弼闻言就知道终于到这一刻了,不多言语当即领旨去办差了。
此时的京营校场中,三大营兵卒虽知道这番检阅不行,但也觉得总算糊弄过去了。
雇来的军户子弟与地痞流氓也心想总算是结束了,怎么也该领赏了吧,这几天吃了那么多苦,怎么也得加钱才行。于是纷纷开始找到各自队长、哨官,商量着加钱领赏呢。
而三大营营官们此时得知了事情败露,陈良弼准备拿人的消息,也赶紧聚在一起想商量个对策出来。
“郝添福这厮去哪了,平日不都是他拿主意嘛,怎么都找不到他,不会是跑了吧。”
一个五军营的副将看此情形气愤埋怨道。
“跑不了,我看见成国公也跟陛下在一起,想来是布置什么呢。”
一个神机营的坐司官脑补道。众人也知道今天的布置,但是现在没有了拿主意的人,一时定不了事。
正讨论着呢,帐外突然进来一哨官,看他们都在此,急急忙忙的说道:
“大事不好了,刚才陛下突然审问了一个神机营从城内找来的兵士,此人把什么都招了,现在陛下雷霆震怒,已经下令在全营中查清人数,三大营所有营官全部待命听候处置。”
众人闻言,犹如晴天霹雳,瞬间面露土色。
“现在怎么办,陈良弼这厮真的害死我等啊,原来他早就想到这一步跑了,现在校场都被他的新营掌控,我们也不能随意行动啊。”
有人反应过来,现在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立刻执行事先的计划。
“我们肯定被盯着了,为今之计,我看现在下面的人还未知情,要立马给孔雄志等人传话,让他们立刻带人闹起来。
陈良弼正在查清人数,那些地痞无赖哪里知道此事,估摸着一定到清查人数时定会慌乱鼓噪,让校场混乱不堪,再加上孔雄志一闹,陛下定会被惊扰。
如此一来就会让陈良弼左右难之,狼狈不堪,到时候还要请我们平定,那时我们有功,他有过,一切就都好办了。”
众人闻言便觉得有道理,连忙吩咐人去鼓动了。
孔雄志也正在跟周边的人打气,他现在已经六十余岁,是神机营中的队正。
因跟神机营参将郝添福关系比较好,在京营里的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吃着空饷,还不用训练。
原本以为这种好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没想到来了个什么泰宁侯陈良弼当总督,说要改革京营,裁汰老弱,这怎么能忍。
于是在郝添福的怂恿下,就跟着一帮也不满改革的人去戎政厅去闹,还鼓动认识的兵卒不听从号令。在上面人的庇护下,他也算平安无事。
昨日郝添福过来找他说要干一件大事,要在皇帝亲临的时候大闹校场,事成后定会让那个陈良弼卷铺盖走人,等新总督上任后,就会提拔他当个把总。
这让他心动不已,以前鼓动兵士也是小打小闹,现在虽然要在皇帝面前闹,但成功后就可以当个把总啊。
他们孔家几代人中官最大的就是他了。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当即找来他的一些人,就准备于今日大闹一番。
“你们放心,待会就听我招呼,只要把人哗造起来就行了,皇帝咋们也见了,就是个小娃娃。
到时候我们一闹,上面的大人一说,定要让陈良弼这个鸟总督走人,到时候京营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众人虽然也怕,但被他说的心潮澎湃,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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