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继觉得这个题目甚是熟悉,他定是背过,于是想了片刻。
“但凡要渡河,一定要先派哨马数十人,各执小旗在周边高处放哨,先派一个哨队渡河去对岸扎营,随后各哨依次渡河扎营。
“等候一局过完,扎成局营;一司过完,扎成司营;一部过完,扎成部营;一营过完,扎成大营,则一营方行。切不可过河杂乱无章,渡过后不扎营便等待后兵。”
在几人相互问答下,几番下来就把《练兵实纪》内容复习了个七七八八了。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也欲洗漱吹灯,各自躺下歇息,养精蓄锐,明日还要继续练习呢。
只是郭佐光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其实自来了后,他一直觉得现在学的总是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来之前便被告知说是跟皇上练兵,但未见练兵,而是整体学习兵书,炼炮射枪。
对于兵书上的内容他早已烂熟于心,每日下午堂外课也都只是教授使用火炮、鸟铳、结队列阵等基础活动,让他有种纸上谈兵的感觉。
见众人洗漱回来,他也忍不住问道:
“你说咱们几时才能带兵呢,整日这样,我怕整天背诵问答,也不让带兵,岂不是成赵括了。”
看他这般心急,朱道信只自顾自的把衣物整齐摆放在床边,又拉开被褥铺起来,显得有条不紊。
“这才过了半月伱就这般心急了,别人跟你不一样。
你自幼熟读兵书,记这些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其他人可不是如此,耐心等待些吧,我听说这边练习一月后就要去京外训练呢。”
“啥?一月后?那不是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练习了。”
孙新继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哀嚎起来。
“我书还没背会,火器用起来都还手忙脚乱的,这下又要去京外训练,定然应付不过来,看来又要是老末了,啊~”
“哈哈哈,别急,再过段时间从九边选拔的人也到了,这背书的本事肯定比不过咱们,到时就有人垫底了。”
郭佐光见势立马安慰起来。
“那可不一定,人家背书的本事没有,但选拔可比咱们严多了,野外训练的本事可强着呢”
还没等孙新继放宽心,朱道信立刻补起刀来,惹的孙新继又是一阵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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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十多天就要过年了,过得真快。”
朱由校看着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已经开始忙碌张贴彩灯,不由的感慨道。
“是呀,这可是陛下即位以后过的第一个新年,这宫里定要装扮的喜庆隆重点,以贺陛下登基。”
朱由校闻言却面无表情,手里来回摸着暖炉,扭头看向屈身答复的魏忠贤。
“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这次就先这样吧,再给宫里的大小太监宫女们各准备一份赏银吧。至于钱就从内帑出。”
“谢陛下隆恩!”
这下不仅魏忠贤谢恩,连侍奉在左右的宫女太监们闻言大喜,连忙下跪谢恩。
“起来吧,尽心做事就行了。”
朱由校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对于这些常年侍奉自己的人,小恩小惠还是要给的,断不可吝啬。
反正现在内帑有钱的很,京营动乱平息后,该抄家的抄家,该缴纳罚金的缴纳罚金,共计一千二百三十四万两。
这么多钱也很快就成了京城闲聊时的谈资,众人都说是“勋贵跌倒,皇帝吃饱。”
如果朱由校听到这话,肯定会不服气,什么叫他吃饱,他顶多吃了一半,另一半可都给了户部。
经过朱由校不断搜刮,虽然内帑也有支出,但现在的储银已高达一千九百万两。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朱由校也在琢磨着该怎么好好利用这笔钱。
不仅朱由校高兴,李汝华更是欣喜,自从朱由校上台后,他就收到了两百万内帑资助,收到钱后,他就立刻把最紧要的九边欠饷补齐了。
现在又收到六百一十七万两赃款,更是喜笑颜开,执掌户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阔过,直呼圣君,于是赶紧把拖欠京官三个月的俸禄发了。
京官的日子是最惨了,他们不像外派的官员有多少油水可捞,就指着俸禄生活。
现在过年前拿了俸禄,他们自然也是喜笑颜开,甚至对皇帝这一番问责追赃赞不绝口。
于是只有勋贵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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