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我们奢家冤枉啊,定是有奸人陷害,本是朝廷要求宣抚使大人入援辽东,所以才会练兵的,怎么会是谋反呢。”
文应奎觉得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还在狡辩,就觉得甚是好笑。
“可是朝廷只让伱们兵五千入援,而奢崇明却在天台、滴水以及蔺州三地练兵三万,还暗中结交安邦彦,以为朝廷可是瞎子嘛,事到临头还敢狡辩,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此话一出,何若海手脚冰凉,面露惧色,居然连练兵的地点都知道,看来朝廷这次是有备而来,院内的奢崇明听到这话如晴天霹雳,练兵地点在天坑溶洞中,没想到还能被发现,看来朝廷侦查周密,自己怕是走不了了。
于是也叫何若海下来,不要再做纠缠了,回到了内堂,这时奢家人已经在齐聚内堂,整个紧张肃杀的气氛让众人皆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纷纷焦急的看着奢崇明,想要知道外面是什么人,刚才沟通了看能不能和解,还有些年幼的孩子不知所措,被奶娘跟母亲抱着,开始嚎啕大哭。
奢崇明看着这般杂乱的场景,心想奢家百年基业怕是要毁于一旦了,但他还是不想坐以待毙。
“我儿奢辰、奢政还有何先生随我进祠堂,其余人就在这里待着,奢府墙高府深,敌军一时还攻不进来,只要等待奢寅带兵前来,定会无事。”
这句话直接把那些想要询问情况人的嘴给堵住了,众人不敢言语,只能见奢崇明面无表情,步伐沉重缓慢地走进了祠堂。
奢崇明有四子,奢寅、奢震、奢政、奢辰。
奢寅、奢震有勇略,作战勇猛,因此奢崇明让他们一个留在自己身边辅佐自己,一个去蔺州练兵。两个小儿子奢政、奢辰都还年幼,因此还在家中。
今日事情紧急,奢崇明想着自己怕是走不了了,但奢家的血脉万不能断,自己的儿子们必须送走。
“何先生,我听说话军官口音像是西北话,想必是狗朝廷把西北边镇的兵派过来了,那些人速来精悍,奢寅率领的永宁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可能来不了了,狗朝廷也不会继续等下去,估计很快就要攻进来。”
何若海一听这话,就知道奢崇明要跟他交代后事了,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下跪劝说起来。
“指挥使大人,我们走吧,只要从后门逃走,有亲兵掩护,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奢崇明听着摇了摇头,他大事还没有做,肯定也想跑,但问题是跑的了吗?傻子都知道自己是最主要的目标,现在奢府肯定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肯定不会放自己走的,因此现在他只想让自己的儿子们安全逃离。
于是也不理何若海的话,直接给惊慌失措的奢政、奢辰说道:
“你们现在给何先生跪下,行个大礼。”
二人虽不明所以,但父亲嘱咐了,二人也只能照做,立马跪下磕头,何若海一看如此,立马起身,连忙摆动双手。
“不可,不可啊!”
“何先生,你有经天纬地之才,我借你的辅佐也做事顺利,可惜我做事不秘,导致如此大祸连累了你。今日朝廷不抓住我誓不罢休,我是走不了了,因此想把奢政、奢辰托付给你,待会趁乱我会让亲卫护着你们三人从后院密道走,现在还来得及。”
何若海一听面露苦涩之情,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只能点头同意,立刻扶手躬身说道:
“草民卑贱之身能得大人如此,心中不胜感激,逃出后定护送二位公子与奢寅、奢震会和,誓死保全奢家血脉。”
“好,记住这次官兵有备而来,千万不要硬拼,永宁东南高山林立,只要藏匿其中,官军也不敢随意进剿,另外樊龙是我女婿,忠心可嘉,可以重用,但罗乾象素来对我不满,一直对我劝谏,叫我恭顺朝廷。所以一定要夺了他的兵权,不然他定会叛投朝廷。”
何若海也知道此事,猛然点头,把这些话记在心里。
奢崇明见状也满意的点点头,刚想再多说几句,就听见外面突然传来“轰”的一声。
突然喊杀声四起,外面的亲卫大喊道:
“官军攻进来了,官军攻进来了。”
“杀!杀!”
“活捉奢崇明者,官升四级,白银千两;斩杀奢崇明者,升官三级,白银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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