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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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以。”李翰林摸着下颌的胡须微笑起来:“不过寻常本事而已,你我虽不能,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就做不到。据我所知道,蔡相便曾双手做诗。”
“真的可以,怎么可能?”
“其实要想有这样的本事也不难,卫大人你下来也可以练练。你可以一手画圆一手画方,慢慢就习惯了。”
“这样啊。”卫学政忍不住伸出左右手食指在衣服上试了试,刚开始还成,可画不了几次,只觉得心浮气躁,就乱了。
到这个时候,他才吃了一惊。自己不过才画了几下,就彻底乱了。而宁采臣则要同时写两篇文章,从酝酿到落笔,文章的起承转合,都大有讲究。换自己上了考场,也得推敲半天,将前前后后都想个清楚明白,才敢落笔。
可眼前这个宁采臣好象根本就是不假思索地落笔。
“这个宁采臣不会是自暴自弃乱写吧?”也顾不得考场的规矩,审学政走上前,探头朝里面看去。
这一看,心中顿时大为震撼。
只见那宁采臣两支笔如椽如檩,运笔如飞。
一张卷子是俊秀飘逸的王羲之,另外一张卷子则是端庄稳重的魏碑。
他两只袖子高高卷起,纤长的双臂上下翻动,如那穿花蝴蝶一般。
须臾,两篇文章就已同时写到中股部分,洋洋撒撒三百来字。
“实在是……太快了……”
洋洋撒撒三百言,倾刻写就,在座无人认为可做到。
而宁采臣在写完之后,更是直接交卷。
这是允许的,只要你自认有才,可以做完即交。季考讲究不多。
卫学政在写乱之后,并不放弃,又重新铺好纸,再写下是。
只是世事看别人做不难,轮到自己亲身上阵了,才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右手的还好,左手的是他自己也认不出写的是什么。
他这样如何比得了宁采臣这练过左右手的法学生,会不同的字体,左右都可书写,他这是为了今后步入社会未雨绸缪啊!
写不了,心更是乱了。卫学政苦笑道:“心乱了,这门本事,我怕是学不来了。”
李翰林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那是当然。大人,能一心二用的,大多心思缜密,又才华出众之人。卫大人当年进士科好象是同进士吧?”
“惭愧,正是同进士出身。”
李翰林一笑:“若大人你当年也能左右手俱能同时作文,怎么着也能进二甲。”
卫学政感叹:“是啊,有这份本事的人,起码也能做个……”
正说着,心中惊讶,同旁边的府学教授相互看了一眼,忍不住道:“李大人,你的意思是……这个宁采臣已经有了一、二甲的水准?”
李翰林神秘一笑,心说:就他这本事,一二甲又算什么。到了太后大寿,这么一展示,非轰动全场不可。老夫这次杭州之行是来对了。有了他,说不得我也可以外放为官了。
宋朝初开国时还好,可到了徵宗,宋朝的冗官已经很严重了。像李大声这样,多少还有个翰林衔。更多的人却只能等着,等着出缺。
所以对于宁采臣的表现,他不仅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恨不能宁采臣再特例得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