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小姐们果然是不能接受与别的男子共享夫君的人生。只看最后她们一个也没留下,便知道她们的价值取向了。
后来接触的人多了,宁采臣才明白不是她们没法接受一个基,而是没法接受一个“受”。“攻”还是可以的。
到那时宁采臣也才明白今晚王复留下的语言陷阱。
这白板对白板对死,和攻者养娈童,曲别还是存在的。
茅士学一个都没捞到后,他是更加不能离开了。至少宁采臣和王复都没走的前题下,他是不能走的。
这时留下的人也便有意思了。
一边是坐在一起无法离开的三个大男人,一边却是满怀感激的士子。
一个名士(宁采臣),一个官二代(茅士学),一个士绅地主之子(王复)。
这三人一去,他们的压力可是大减。那些没有中选的,也有了二次被选上的机会。
所以对这互斗,两败俱伤的三人组,士子们是极度感激的。
更重要的是这感激还不用分敌我。就是茅士学的跟班,也极感激宁采臣他们的反击。
唉!躺着也中枪。
宁采臣是绝对没有支使王复这样报复的。
但是谁信?这脏活累活自然是由小弟干的。
以前还可以说宁采臣是王复的小弟,但是现在宁采臣成了“天下名士”,士绅地主之子是万万比不了的。
再看宁采臣,风流不羁,笑看天下(看戏)的自在。每个士子在心中都不得不赞一句,不愧是“天下名士”。
色心运转,每个人记起的都是魏晋名士的好男风。恐怕这也是“天下名士”称号的隐藏的邪恶吧!
田老不再死盯着男女们,而是语重心长道:“唉!你们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业上,考取功名,出侯拜相之下,天下女子将会任取任求,岂不快哉。女子之乐,是天姓之乐……”
好一番引经据典,大有不说服他们改变姓取向,便绝对不罢休的架式。
借着这个空档,男男女女们不断散去。
夜来风雨声,今夜不知多少落红化花。
说的累了,也困了,才放他们离去。
这时候,就是回家也回不得。还好宁采臣二人比茅士学幸运,是县学的学生,他们在这儿是有宿舍的。
田老的说教,白天的劳累,躺在床上便不想起身。
士子们全都“月挂柳梢时”去了,整个宿舍区是夜深人静。
宁采臣太累了,以致于头上跳出了城隍神位他也不知。
神位与信众相连,不断输入着信仰。
而信仰本身便是人的精神所化,倾刻间便补充了宁采臣消耗的精力。
甚至还多出了一些来。从神位散逸出来,从上而下包裹住宁采臣。
“叩叩。”
“城隍大人,有仙家来访。”叫醒宁采臣的是城隍庙中的阴兵。
虽然打扰了好梦,但是宁采臣一点儿也不觉得疲倦,反而精神抖擞。
起身推窗,房门外停了一辆马车,这是阴间的马车,宁采臣是俗世之躯,但是有了神位后,鬼界的马车他也坐得。马车边正是他的阴兵护卫。只要一曰还是城隍,这马车便是他阴间的专属车驾。
宁采臣点点头上了车,做了这城隍,自然少不了夜间办公。不是王复拖他来赴宴,他这时早自己进了城隍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