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大宋的文人,他们哪儿敢讹。
这商人只要敢讹文人,这官府就没有不过问的,而一旦官府插手,士农工商,商人想赢?那有的银子撒了。
大多数,都是商人赔上那么一笔银子,主动讲和。
宁采臣成了状元的消息虽然没有传来,但是中了会元,大家还是知道的。前几曰那么热闹,想不知道都难。
商人对士子本就有心理负担,面对宁采臣更是如此,所以他们自然是不敢再纠缠的。本就没自己什么事,为了一点儿银子得罪个会元,实在是不值。
准备离开的人群突然又停住,分开一条路来,一个拽得二五八万的家伙带着一群家仆出现在宁采臣面前。
这个人就是李宝宝的哥哥。“这是我们李家的事,尊驾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竟然敢危胁自己。“哼!一个下贱的商户,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士农工商,李义这样的商人别管这生意做的多大,他都得以小人自称。
也许有人觉得宁采臣这样得罪商户不合适。
先不说这时代读书人本就是以鼻孔看商人。就是他们出言要胁,双方已然是撕破脸面了,对他们还有必要和和气气吗?
宁采臣这样说,根本就是故意的。让他们认清双方的身份。因为宁采臣已经决定涉足海贸了。
但是作为一个新人,他又对海贸一无所知。所以他必须从身份上下文章,至少得让这些商人今后不敢欺自己。
他们要是敢对自己的商船动手,他们就要想想双方的身份。或许他们在生意手段上可以让宁采臣倾家荡产,但是他们也要考虑一下他们还回不回大宋。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真以为统治阶级就这么好惹的。
“这个,这不是大官人与家父关系密切…···”宁采臣一强硬,李义立即便软了下来。他毕竟只是个商户,这时代敢和士大夫们顶牛的商户也还没有出生。
宁采臣却不打算他服了软便放过他。“我与你父亲的交往是父亲,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是是。”宁采臣说什么,他只敢应着,再不复先前的嚣张。
宁采臣又说:“今儿我宁采臣,大宋新科状元在这说了,这支船队我护下了。”
轰-状元?
所有人在震惊之后,立即便露出了巴结的神色。这就是这时代的商人,他们必须看统治阶级的脸色行事。而宁采臣,显然便是他们心目中的新一代统治阶级。
再没人不满。而且只要宁采臣的文人身份不丢,哪怕宁采臣说得再难听他们也是要听着,不敢有丝毫反抗,这就是社会现实。
商家是真的让镇住了,就是有心吃下李家的大商人也选择了停手。商人做事自然要讲究个利害收益。为几艘船得罪新科状元,这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事。
这边众商退了,可是李义的后手却没有收到消息,依然动手了。
“大家都跟我走,投靠大少爷才是正理跟着一个女子有什么前途?”
这声音宁采臣听到了,玩味地看着李义。
李义躲闪着宁采臣的目光,却没有派人去制止。
有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宁采臣也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这群人的到来。
热热闹闹的一群人来了码头,却发现这里静的可怕,也不敢出声了。只拿眼睛看李义的指示。
宁采臣不看他们的小动作,而是对李宝宝身边的管事道:“李管事,这儿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开了。”
“什么?大官人,这些水手······”
宁采臣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既然立威便要立个彻底。慈不掌兵,这些人,宁采臣可不希望当他准备出兵去救官家时,他们再跳出来捣乱。“李管事,咱这大宋朝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
怎么变成这样了?不是说逼小姐把船队交出来吗?
“这工钱······”这是他们最关心的也就问了出来。
宁采臣轻蔑一笑说:“谁是你们的东家,你们自然去找谁要工钱了。我们走!”
宁采臣带着李宝宝他们离开。老实说,他还真担心李宝宝她说了实话。
回到宁家,宁采臣先是道歉:“对不起李姑娘,在下自做主张了李宝宝摇摇头说:“不,我知道宁大哥是为我好。”
她的表情很失落,不仅是李义的逼迫。更重要的是她没有看到父亲李大。也就是说,从头到她渴望的父亲李大为她说句公道话的场面,一直没有出现。她,真的心寒了。
儿子就是真的那么重要?连亲生女都能放弃?
宁采臣说:“李姑娘,李管事,无论你们相不相信,在下都没有吞下李家船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