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渐渐的,南阳回来的越来越少了,偶尔也会挑剔纪蓁蓁。这个后来,一直持续了两年之久,断断续续,好好坏坏,也会解释是工作压力大,纪蓁蓁不疑有他。日子波澜不惊。
真正爆发的原因,还是南阳的手机上。在年后,南阳开了六个小时的车接了纪蓁蓁回来,新年第一次见面,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分也分不开。南阳抱着纪蓁蓁讨论结婚事宜,亲热一番,去洗澡了。纪蓁蓁在南阳的手机里发现了一张流产化验单样的东西。
纪蓁蓁还叫了南阳:“这是什么呀?你哪里存的这个东西?南阳刚洗完澡拿块毛巾擦头发,扫了一眼,“不记得了,你看看日期?”纪蓁蓁发现了一个名字:南阳。那是南阳的签名。南阳看着那个手机,看向了纪蓁蓁。整个人突然开始发抖。纪蓁蓁疑惑不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后来的事情,更是远远超出了纪蓁蓁的想象。
纪蓁蓁头脑空白,想也不想往外走。我什么都不知道。心里话竟然出了声。纪蓁蓁此时已经在当地做翻译助理,追的人也都不错,比南阳好的也有几个。纪蓁蓁骄傲的很,不知这种事能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车流中。耳边的喇叭声,怒骂声,不绝于耳。发现她的,是朋友圈看到她消息的同事张书书。张书书带着纪蓁蓁回了车上,待他离开了路中央。回过神来,纪蓁蓁四下寻找,并没有发现南阳的身影。
泪如泉涌。这是纪蓁蓁第一次哭。张书书是当地人,跟纪蓁蓁一般大,他充分体现了一个南方人家的热情好客,他帮纪蓁蓁买了新的生活用品,带她回了自己爸妈家,找了自己爸妈照顾她,帮她在公司请了长假。纪蓁蓁看不见任何人,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饿,终于一天,下床的时候两脚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纪蓁蓁不愿意醒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一声一声,如雷贯耳。纪蓁蓁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动。那个声音渐渐淡去,换了一个温柔的女声:我们这些年,也未曾好好照顾过她。她苦了太久了。声音渐近,纪蓁蓁觉得额上冰凉,声音又继传来,彷佛是对着纪蓁蓁说的:也罢,我还你个新机缘吧。
再后来,纪蓁蓁是被一阵香熏醒的,纪蓁蓁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为赚取生活费,曾在香水柜台工作过大半年,导致一闻到浓香就头痛。纪蓁蓁挣扎着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的环境与熟悉的生活大相径庭。纪蓁蓁挣扎起来,终于找到了让他头疼的源头,入眼可见的是一个紫红色的小香炉,袅袅散着香雾。纪蓁蓁打开香炉盖看了看,四下找了一照,发现了枕边的手帕样的东西,于是给蒙在盖上。这才觉得舒服些。四下打量,竟没找到一处熟悉的事务。古色古香的床,挽着浅粉色的纱帐,桌椅,花瓶,木雕摆件,屏风,墙上的书画,地板?低头一看,是砖石地。纪蓁蓁一时疑惑的很,走到桌旁坐下来,竟发现,铜镜子里的自己梳着古人的发饰!纪蓁蓁不由自主默默自己的脸,镜子里的自己也做了同样的动作。那张脸八分像自己,二分却陌生无比。年幼的很,15,6岁的样子。纪蓁蓁垂头看向自己的服饰,是浅粉色衣群,款式繁复精美。纪蓁蓁突遇此景,自然不敢大声,只觉得里里外外空旷安静,左顾右盼,也不知所以然,上前试试门,“吱呀一声”竟然开了。纪蓁蓁吓一跳,随即后退一步,只听得门口一声“小姐醒了!”便是一阵脚步声,细细碎碎,热闹忙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