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闹不明白,为什么交回给沈罗氏手中的钱,等以后还会变得更多。
怎么看也不觉得沈罗氏是个能让钱生钱的厉害角色。
更不要说,沈罗氏那般讨厌自家小姐,对小姐就和貔貅似的,只进不出。
这钱再多,也不属于小姐了啊!
“小姐,您是不是糊涂了,这钱恐怕生得再多,也得进了三少爷的口袋里呢。”秀儿忍不住叹气道。
毕竟在这伯侯府里,沈逸坤才是尖尖上的宠儿呢。
“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吃过亏?”沈桑榆笑弯了眼睛反问,“这钱先放在祖母那儿下崽,等多了,自然就会回到我手中。”
至于到底是怎么钱生钱的,那还不简单?
经过魏氏这桩事情一闹,沈罗氏怎么也得彻查府中各项开支明细。
其中不少魏氏这些年私吞下来的灰色收入,便会被沈罗氏一并充入库房里去。
而沈罗氏还得提防着魏家的人前来追查,必然要将这笔搜刮来的钱安个名正言顺的位份。
试问这府中,除了将钱添进她的嫁妆里还算名正言顺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借口呢?
更不要说她如今这般乖巧的主动上交五千两黄金和黑珍珠等东西,沈罗氏一定会觉得她是个可以拿捏的。
如此一来,到最后,这些东西不就全部都成了她的?
沈桑榆仔细的思考过这些,一点问题都没有。
又朝着秀儿打了个响指,“走吧,我们瞧瞧夫人去。”
“是去看夫人的笑话吗?”秀儿激动得手舞足蹈,“奴婢最喜欢看笑话了,尤其是夫人的笑话,走走走,奴婢扶着小姐去。”
两人说笑着,便去了魏氏的院子。
几个时辰前,魏氏的院子还在伯侯府是当家主母的气派之处。
眼下,却有家丁看守着,门口挂了大大的铁锁,来往的丫鬟也都绕着走,唯恐沾了晦气一般,视这个院子为不祥之地。
天差地别,只是朝夕。
“我进去瞧瞧夫人,一盏茶的功夫,很快。”沈桑榆说道。
旁边的秀儿则给家丁都塞了一个钱袋,沉甸甸的,掂量的时候发出银子碰撞的脆响声。
家丁立马给开了门,语气恭敬,“二小姐其实完全不用给小的们钱,二小姐想去的地方,我们是不敢拦着的。”
如今魏氏一倒台,家中除了沈罗氏横行霸道之外,最厉害的便属这位二小姐。
他们谁敢得罪啊,不想活了差不多。
沈桑榆莞尔一笑,“这钱不是让你们开门,是让你们收口如瓶的。”
她不希望有人知道她来过。
家丁立马点头,将钱袋塞进怀中,“二小姐请放心,您压根就没有来过,又怎么会被人提起呢?”
很机灵,也很会办事。
沈桑榆颇为欣赏的看了两人一眼,抬脚走进了屋子。
前脚刚进,后脚家丁就把门给关上并且锁住,好像真的没人来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