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萧瑟的秋风刮起落叶,卷着上了天,又打着旋儿贴到了窗户上,映衬出别样的图案来。
原本是美好的意境,可如今到了魏氏眼中,却全然只剩下了惊恐。
她开始畏惧起面前的沈桑榆了。
这个从乡下回来的野丫头。
一步步的,将她拉入了深渊之中!
“你要问什么,只要你让我活下去,我都告诉你。”魏氏的声音发颤,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硬气。
在沈桑榆面前,她彻底的输了。
成了一条任人宰割的肥鱼,要想活下去,就得乖乖听话。
魏氏需要听话,需要活下去,才有机会东山再起。
她才不信什么骨气之类的面子话,人死了就是死了,血肉白骨都会腐烂在泥里,最后什么都不剩下。
面子管什么用,只有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为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魏氏再次说道。
沈桑榆很满意她的配合,搬了张绣花鼓凳坐下,双手捧腮,表情漫不经心,“夫人,我娘亲,是你害死的吗?”
当年京城之中的穗蓉夫人,是魏氏害死的吗?
魏氏全身犹如筛糠似的颤抖,不敢抬头去看沈桑榆的眼睛,嘴上却还哆嗦着讲,“不……不是我。”
“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的话,可别怪我家小姐对你不客气,夫人如今已经是失势之犬,伯侯府压根就容不下你了。”秀儿凶巴巴上前道。
顺道还告诉魏氏,“侯爷如今在海庄回不来,而老夫人交代过,让三少爷不准为夫人您求情,要是再骗了我家小姐,您可真就是得等死了。”
“我说的是真的,”魏氏着急的解释,企图去拽住沈桑榆的衣角,慌乱中滚下床去,全身的伤口都在疼,血水淌得到处都是。
却还顾不上管这些,继续张口,“我真的没有害死你娘亲,桑榆,我到如今哪里还敢骗你啊,是真的,不是我害死的。”
沈桑榆微微蹙眉,“那灵牌之后的符咒,是谁做的?”
“是我放的,后来栽赃到了你祖母的头上,因为侯爷开始彻查这件事情,我实在是没办法,所以才只能让她背锅,毕竟侯爷是个孝顺的人,怎么也不会真的怪罪自己娘亲的。”魏氏解释道。
能主动承认这个阴谋,便已经证明,魏氏说的是真话了。
只是沈桑榆仍旧不明白,“你说没有害死过我娘亲,那你为什么要用那么阴毒的符咒对付她,岂不是自相矛盾?”
说到底,沈桑榆还是不相信魏氏的话。
魏氏惶恐的眨了眨眼睛,“我……我当年是有过这个想法的,毕竟不解决掉你娘亲,我就没有办法当上伯侯夫人啊。”
“你用什么手段上位?”沈桑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