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眼神只对着沈海川,旁边的沈罗氏也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魔鬼!
这魏氏一定是魔鬼!
“海川你还在等什么,赶紧把这个女人给解决了啊,留着实在是个祸患!”沈罗氏大声催促道。
“你闭嘴!”魏氏转头看向沈罗氏,眼神淬了冷意,狠狠剜过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而已,若是没有穗蓉夫人的家底,你以为沈海川今日能有这样的权势,容你叫嚣,作威作福?”
沈罗氏气了个倒仰。
又颇为心虚的看了旁边的沈桑榆一眼,发觉沈桑榆好似没听见一般,这才壮着胆子反驳,“你这娼妇,胡说八道个什么,我儿子如今的基业,都是他一点点挣来的。”
呵——
魏氏冷笑一声。
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是难逃一死了。
既然迟早会死,那怎么样也该拉着大家一起陪葬才对。
魏氏想着,长长舒了一口气,“沈桑榆,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真相吗,那我就告诉你真相好了。”
沈桑榆眨了眨眼睛,瞳孔终于转动,平缓的挪到了魏氏的身上。
终于,要说出口了吗?
清晨的风旖旎,像是被吹拂的水面,泛起圈圈涟漪,让她的心情再也平复不下去。
在伯侯府快半年,经历了这么多的尔虞我诈,每次都惊险的取胜,将敌人扳倒。
如此种种努力,沈桑榆就是在等这一刻。
当年的真相。
她母亲当年遭遇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闻言,沈罗氏惊得不行,惊愕的看向魏氏,“你疯啦,魏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魏氏宛若未闻,目光灼灼看向沈桑榆,“当年,你母亲的保胎药被换成了慢性。毒药,主谋除了我之外,还有你亲爱的祖母!”
“你这个娼妇,信口雌黄,我杀了穗蓉,对我有什么好处?”沈罗氏明显是慌张了。
她伸手去推康妈妈,“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去扇这贱人的嘴,叫她不能再说半个字才好。”
康妈妈领命,挽起袖子凶神恶煞的走了上去,高高扬起了手臂。
可没等巴掌落下,魏氏凌冽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差点忘了康妈妈呢,你祖母还觉得下药太慢,寻了个合适的时机,约着你娘亲去河边赏花,让康妈妈推她下河呢。
只可惜啊,你母亲命硬,掉进河里居然都没死,被救上来连风寒都不曾有,数九寒天,你说,是不是你命不该绝?”
“真是翻了天了,康妈妈,快给我打啊。”沈罗氏越发焦急的催促道。
不能再让魏氏说下去了。
会出大事的。
康妈妈稳住心神,再次扬起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