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雨不打自招,闹了个大囧。
见沈海川还在跟前,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又开始哽咽起来,“桑榆,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可我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只在我们身上,你没必要连带着我腹中胎儿一块儿侮辱吧?”
言下之意,是说沈桑榆乱给这孩子扣上了野种的帽子!
小肚鸡肠和阴险毒辣,都是沈桑榆。
沈桑榆勾唇轻笑,“大姐说什么呢,我们之间哪来的什么恩怨纠葛,无非就是你想烧了爹爹和我娘亲种下的玉兰树,你觉得我生气恼火罢了,放心吧,我并不记仇,这事我早忘了,希望大姐也别放在心上,省得回头有个什么不对劲,总是往我身上联想。”
装可怜是吧?当她不会吗?
沈桑榆面若乖巧兔子,默默打量着沈知雨吃瘪却又无法反击的样子。
她连沈知雨这样的恶事都原谅了,而沈知雨却想往她身上扣屎盆子。
任谁听了,也不会觉得她是坏人,而沈知雨是受害者啊!
沈知雨吃瘪得厉害,偏偏找不到半句话来反驳,气得脸红脖子粗,只得将头转向了一边。
“那么,大姐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沈桑榆行了个礼,转身往外走去。
才走到沈知雨那院子门口,便撞见了急匆匆赶来的卢念。
“姐夫。”沈桑榆俯身,轻唤了一句。
卢念赶忙答应,在沈桑榆面前站住脚,抬手擦掉那俊朗面庞上的汗珠,满脸的焦灼急切,“桑榆,你说知雨她怀孕了,可是当真?”
卢念,便是沈知雨的夫君。
前些日子沈知雨从沧海回到京城来探亲,前脚刚走,后脚卢念便收到了朝廷的密函,让他来京城准备升个三品文官。
原本卢念是想直接住到伯侯府来,这样才能和沈知雨日日都相见。
可还没从沧海出海,他便收到了沈桑榆的书信,信中让卢念先卖个关子住在京城的客栈中,等到正式入了官职再到伯侯府来报喜,也好给沈知雨一个惊喜。
卢念深以为然,这段时间一直都待在客栈之中,时不时的经由沈桑榆之手,为自己的爱妻送上礼物。
直至今日,沈桑榆派人送信来,说沈知雨怀孕了……
卢念满脸的激动,“知雨当真是怀孕了,对吗?”
“是真的姐夫,”沈桑榆勾唇轻笑,“恭喜姐夫,大姐正在屋里休养呢,正好爹爹也在,你进去探望,顺便说了升官的事情,岂不是家中双喜临门,爹爹和大姐都会高兴的。”
“好,我这就去。”卢念点头如捣蒜,憨笑得像是个得了宝贝的孩童,美滋滋的往里奔去。
因为太过激动,竟然还险些被平坦的路面给绊倒,走得踉踉跄跄。
“这大姑爷可真是个好人,”秀儿忍不住评价道,“只可惜老天不长眼,偏偏让他娶了大小姐那样的女人当正房,也算是家门不幸了。”
“你啊,”沈桑榆无奈的戳了一下秀儿的额头,“也不瞧瞧这到底是谁的院子,便敢肆意的胡说八道,小心到时候被人知道,我可保不住你!”
秀儿赶紧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继而又挽住沈桑榆的胳膊,露出乖巧的笑容来,“小姐我知错了,以后我定然不在别人的院子说,就算是要说,我也回咱们映月阁说,这样就不怕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