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简单,林萧身在明处,廉郡王的心思藏在暗处,林萧虽然防不住被人利用,但她也是活生生的人,总会有意料之外的行为。
两者之间,元初瑶更偏向李迁是廉郡王的目标,那个爱慕林萧的刺客就是重点,整个皇都那么大,怎么就如此凑巧,让林萧遇上一个从事刺客事业的爱慕者,说实话,林萧忽悠人的手段并不高明,一个融于普通人中的刺客,指不定比林萧还能装。
江一玄则是林萧自己动的手,已经没人帮她,才会选择亲自动手。
由此可见,林萧忽悠人的手段,并没有给她带来多个为她生为她死的拥护者。
否则她就能指使他人,为她办事,要杀江一玄,也用不着脏了自己的手。
果真还是不如元初雪喜欢装清高的手段来得高明,装柔弱还是差了装清高一筹。
尽管元初瑶没有说得太明白,在座各位还是听明白其中的隐喻。
廉郡王虽没有什么实权,可他上无父母需要孝顺,父母留下的资产殷实,平素看似浪荡,身边却并无其他女子伺候,说明不好女色,对于不需要通过联姻给家族谋取资源的女子,这样的丈夫无比合适。
“要是没有仔细记录分析,还真容易把此人略过。”闫欣翻看着元初瑶拿来的小本子,若有所思。
有些人注意不到也就罢了,一旦将视线多加停留,恍然发现此人古怪的地方尤其多,办下的事情看似属于人之常情,可细细琢磨,便会发现,目的性很明确。
他粉饰的手法很多,容易让人对他的注意分散在多个小事上,人们对小事的注意力,总是少于主线事件,从而掩盖他的真实目的。
温素靠在一旁,看得尤为认真,闫欣看完后,她直接整个小本本拿在手中,“藏的有点深啊,看来对他的记录要添上一笔,不仅不能将他算入夫婿预选人中,还要让家里人防备着他,这种人捅刀子,大家都没个防备。”
元初瑶点头赞同,不过她兄长应当已经有所防备,他是当事人,体会最深切。
可在圣上眼里,估计会觉得廉郡王性格冲动,符合他浪荡子的格调,指不定还会因此笑谈年少轻狂。
位置不一样,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得出来的结论更是天壤之别。
温素将小本子上的东西都记在心底后,才递给闻如意。
闻如意接过来过上一眼,便递给裴沐心:“我知道个大概就行,反正我早已定亲,不用害怕被指给他。”
裴沐心听出她话中的重点在于那个‘指’字,并不是寻常的结亲手段,唯有圣上才有指婚的权力,别看廉郡王游手好闲,实则深受圣恩,加之他父母早已过世,日后圣上还真有可能会给他指婚。
一想到这个,在座还未定亲的四人皆是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