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伯对我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他会在我放假前买整整两大包零食备着,会给我零花钱,还会带我去他的院里摘梨吃,看电视。可是现在一想,可以回忆起他对我好的片刻好像都是当着小袁的面,因为小袁说过必须要对元宝好。
他也私下尝试让我叫他爸爸,我自然不肯,扭扭捏捏说不出口,他倒是没逼我,但自此之后也不提这茬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是有妻儿在上海的。
有一年过年,有敲门声但我不敢开,吴伯伯只是在门口接了礼品,便进来了,我不敢问是谁,但却偷偷听到他们l聊天时说到那是他的女儿女婿,那时我心想吴伯伯也是怕我尴尬,是顾着我的吧。
其实我有好几次都鼓起勇气想叫爸爸了,但话就含在嘴里怎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憋出来一句:在我心里已经将您视作父亲看待了。
随着她们争吵越来越频繁,吃饭时话越来越少,我也意识到了分别的日子近了,于是有一天我和妈妈搬到了姥姥姥爷家的院子里,我们住在原先小舅住的那间,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院里的月季和杏树,还可以时刻与娇娇玩。
姥姥姥爷是极疼爱我的,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我,我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