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几分钟前,那架NO-19空中堡垒的通讯负责人发出了代码指令的申请,这些改造人利用之前在华国军方内网留下的“后门”,发觉这是华国空军常用的训练代码,就按照其原本的意义进行了传达。
随后,NO-19空中堡垒就主动断开了一切对外链接渠道,很显然,归一教会的信息劫持已经被发现了,而那名负责通讯的改造人便被一旁的监管者直接击杀了,洁净的地面瞬间被四溅的鲜血所侵染,监管者轻轻挥一挥手,政府数据隔离室的房门便被打开了。
两名改造人进入室内,一人拖走地上已经失去生气的尸体,另一人则是麻木的接过了刚才那名改造人的位置,对NO-19空中堡垒的位置进行追踪,但此时,归一教会在华国内网留下的“后门”程序已经被清除,纵使这些改造体如何攻击与骇入,他们半吊子的技术也无法对杜焕卿构造的保护程序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这意味着归一教会无法再通过华国空军方面的内部数据,对魏昭雯目前的位置进行有效的监控,此时这名负责信息跟踪的“裁者”也无能为力,布道者对于每个任务分部的负责人不会提供任何形式的援助,而且在布道者眼里,这只不过是试探性攻击,真正的攻击时机还没有到时候。
乘着归一教会对信息跟踪无能为力的时候,杜焕卿已经骇入了处在Y朗边境地区的神经网络,归一教会的神经网络分为四个部分,分别是中心内网、终端外网、数据环网以及边境外网,前两个网络是由布道者直接进行管理和监控的,而数据环网则是由布道者的亲信欣桀秦进行管理。
至于边境外网,则是由那些信息改造体布防,但现实是显而易见的,杜焕卿可以轻松越过这些改造体设置了防护系统,以“无痕、无声”的方式迅速进入其中,但因为杜焕卿本身的目的就是让魏昭雯脱险,她并没有冒着被欣桀秦锁定的风险继续进行骇入。
随后,杜焕卿直接清除了归一教会边境外网内的所有数据,甚至直接将其数据架构都彻底摧毁,紧接着,那些留在这座边境小城的改造者们便彻底丢失了网络的控制权,甚至连向归一教会求援都无法做到,布道者将用虚拟信号覆盖了教会以及周边地区,任何不符合离波过滤程序的信号都无法进入教会之中。
这就意味着目前国际主流的以QAM、4PSK调制技术为核心的通讯信号,无法让这些被“信息孤岛”所围困的教员与归一教会获得直接的联系,只能等待他们的“圣者”来主动联系和救援他们。
但这些教员不知道是,他们本身就是被布道者用来测试魏昭雯的工具,简单来说就是牺牲品,怎么会派出搜救部队呢?这支只有一名“裁者”为首、12名改造者的队伍,等待他们的注定是绝望,以及死亡。
杜焕卿在完成对归一教会网络的侵袭后,便无法为魏昭雯提供进一步的直接帮助,因为即便是她,也无法在没有后续技术设备支援的情况下进行持续信息攻击,仅仅是依靠自己机体为支点进行的链接,很可能会留下一些没有察觉到的漏洞,虽然杜焕卿知道魏昭雯是叶晨重视的人,但她也不会冒着对叶晨造成直接威胁的风险帮助对方。
在将NO-19空中堡垒和那两架被归一教会控制的歼击机目前的位置提供给,华国空军指挥中心后,杜焕卿便退出了战斗系统,她从教室一角的阴影中走出,确定了四周没有留下可能会被归一教会捕捉到的痕迹后,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离开了。
在这种情况下,杜焕卿就觉得郑峰的外伪装技术非常实用了,为了更好的让自己的手下了解对方,叶晨便向郑峰和杜焕卿提供了双方的大致功能情报与信息,而郑峰可以自定义长相、衣物的外伪装技术无疑引起了杜焕卿的关注。
杜焕卿的相貌是与生俱来的,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她的容貌已经被永恒固定了,即便杜焕卿的面部遭受严重损失导致“毁容”,其自修复程序也可以使其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杜焕卿自己并不讨厌这幅很有亲切感和归属感的容貌,只不过嫌身上的衣物要频繁更换。
在内心“抱怨”完自己的“缺陷”后,杜焕卿便回到了办公室中,此时尉晗钰与赵栋之间的谈话也已经结束了,赵栋通过牺牲自己午休的时间来与尉晗钰讨论尉月英的复习问题,已经是其重视和负责的表现了,因此尉晗钰对这位班主任还是非常感激的。
简单的道别后,尉晗钰便和杜焕卿朝着家的方向赶去,一路上尉晗钰都有些沉默,虽然尉月英因为叶晨与学校的保护,并没有让那些人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但作为一名母亲,在得知自己的女儿曾经陷入过这样的“险境”,不由的非常自责和内疚。
“英英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对!一定是我平时太严厉了,以及我最初对待叶晨的态度有些谨慎,让英英觉得我对于这类事不能胜任,才将委屈压在心里一个人去承受,看来以后我要和英英包括叶晨多多深入交流才行,否则这样早晚会出事的!”
杜焕卿在一旁看着面带愁容的尉晗钰,也只能无奈的以沉默来应对,杜焕卿目前只是掌握了一部分人类的情感,程序判断出来的结果存在机械思维的限制,因此杜焕卿只能一点一点的去体会和感受,才能知道该用怎样的方法去化解各种情绪带来的负面压力。
而像亲情这种最为无私、伟大的情感,杜焕卿还没有达到去理解它的地步,毕竟杜焕卿并没有真正体味过亲情的感觉,又如何去理解这种情感蕴含的真意呢?就这样,在经过十多分钟的沉默后,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