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亲自把她带到客房里,拉着她的手道:“你安心在这里养好身体,你几时想回临海城都行,我家的船隔几天会去一趟临海城。”
女大夫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惨白,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李氏感觉到了,“哎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趟着,我让人去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女大夫一把拉住李氏的手跪了下来,“夫人,求你救救我吧!”
李氏被她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啦?快起来好好说。”
女大夫被李氏拉到床边坐下,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叫俪娘,本是安安分分地每天给夫人小姐们看个病,谁曾想前儿个天方亮,有人闯进家里把我捉走了,他们把我打晕了,我醒来就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他们把我带去给一个中毒的人治病,可我只会给女人们看病,那会解毒啊!他们说既然我没用,就威胁我要把我杀了。
我害怕极了,我趁他们中午的时候不注意,偷跑了出来,可是也被他们追上把我按在水里,想淹死我,幸好我服过一颗保命丸,不然也不能等到被人救了。”说完还用袖子擦擦眼角。
李氏惊呆了,她一个普通百姓那里知道还有这样的事,“这……这个事儿太大了,我不能做主。”顿了顿,“要不你给我当家的说说,让他给你想个法子?”
俪娘一看有戏,连忙说,“多谢夫人。”
李氏把陈孝才叫到客厅里,又让卢氏带着孩子去院子里玩耍,把小乐和小雨也支出去,燕妮不想走,“娘,我不走。”
陈孝才也开口道,“让小燕留下吧!”
该支走的人都走了,俪娘就把和李氏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燕妮没听到她说家人,就开口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我们给你家里递个话,让人来救你吧!”
俪娘擦着眼泪道,“我没有家人了,我本是京城人。二十年前战乱的时候,家人想着迁到南边来,谁能想到在路上他们就丢了性命,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说到这里还呜呜的哭了几声。
吸了口气又说,“那会儿我刚成亲,也没能给夫家留下一儿半女,一个人留在临海城,就靠着以前在娘家学的一点医术过活。”
燕妮眼睛直直地钉着她,她仿佛有所感地抬头,看了一眼燕妮又飞快地低下头。
陈孝才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捉你的是什么人,我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帮不到你什么,你还是去报官吧!”
“不,不能报官,那官府里有他们的人,一但报官,我的小命就真要没了。”众人没想到俪娘这么激动,几双眼睛看着她,她又把头低了下去。
李氏看见大家没有好法子,担忧道,“那歹人这般厉害,如何是好?”
燕妮想了想,“这样吧!你有医术傍身,去到那里也能生活,不如去别的地方从新开始吧?”
俪娘听了燕妮的话摇摇头说,“是可以去别的地方,可是那医术万万不敢再用了,我又如何能活下去?”
燕妮好想扶额:完了,她救了个赖皮,赖着她家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