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该突然举得心口有些堵,所以不自觉的挥了挥手,示意祖纳不要再说下去了。
可是祖纳却并不知道祖该是因为心口堵才对自己挥手的,直觉告诉他,这是祖该对自己不耐烦了,这让祖纳一下子对祖该也有了不满。
祖该缓了口气,见祖纳又变得冷冰冰的脸,心里也有了一些怒气,所以有些不客气地说道:“二弟,你不要老是斤斤计较,这让底下的人怎么看你呢?许多事,的确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你整天就知道一个人去思考,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商量呢?我有事不和你商量不询问你的意见吗?”
“兄长是嫌弃我是庶出吗?”
“祖纳,你混账!什么庶出嫡出,你是庶出怎么了?难道就不是我的二弟了吗?难道就比祖逖和祖约他们低一个头吗?在我心里,你们几个都是我的手足,没有彼此之分,没有孰轻孰重的差别,都是一样的!你到底懂不懂!?”
“兄长能这样想,祖纳当然很高兴,但是兄长能这么想,并不代表三弟和四弟也这么想!”
“他们怎么想你了?你是不是又多想什么了?你能成为掌管整个无难军所有军需粮草的重职不是我推荐的,是三弟自己提出来的,他还认为委屈了你的才能呢!?我把两个侄儿交给你去管教也是不信任你?!”
祖纳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但是要他马上向祖纳道歉,他也一下子说不出口,只好灿灿地辩解道:“我也没说三弟……”
“那就是说祖约了?这两个侄儿你不是不知道,你四弟宝贝的跟自己亲生儿子一般,甚至都和我商量过,准备让他们两个过继给他,还提议让其中一个过继给我,我让这两个孩子去你那里,祖约也是一万个同意,说是让二哥带是最好不过了,你说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四弟真的这么说过吗?”
“难道我说的话也有假吗?”
“兄长的话,祖纳心得过!”
“你啊你啊,平时多跟自己的几个兄弟多走动走动,我们这次去驰援长安,是冒着必死的风险的,要是再不团结,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是,兄长教训的是,祖纳知道错了!”
祖该看到祖纳在自己的劝解下,似乎有些触动了,所以伸出手,疼爱的握住了纳纳的手,并且宽慰道:“二弟,这将来要是大哥不在了,三弟他们还要你来照顾和看管,以前大哥对你的关心的确是有些不够,那也是因为事务实在太过繁忙,咳咳,哎,怎么又咳嗽起来了呢?”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竟说这些丧气话,大哥正值春秋鼎盛之时,何出此言呢?”
“你不知道,我近几日明显觉得有些不对!”祖该说完这句话,竟然有些昏昏欲倒之势!
祖纳顿时大惊,马上去搀扶祖该,并且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祖该的额头,竟然特别特别的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