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全场哄堂大笑,大家都看向提问的记者,很有些人为这位记者悲哀,想要质疑刘某人,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更需要智商,很显然,这位的智商和刘某人差一大截,这不是被取笑了吗。
“新流官制的试行,不是权宜之计,也不是什么哗众取宠,更算不得什么创新。”刘枫很认真的回答,“实际上新流官制不过是新瓶装旧酒,把组织工作中的相关原则进行细化,重新包装,然后推广罢了。
有些干部不理解,认为这是在清除异己,呵呵,其实想要清除异己完全沒必要弄出一个新政策吸引眼球,完全可以悄悄的干活,岂不是更可以达到目的。”
刘枫直言不讳的回答,真的让很多人为之心折,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把自己倡导的政策如此贬低,很多人把好政策重新包装,当作是自己的首倡,用來赚取政绩和眼球,这位却是反其道而行。
仅仅是这样,就已经彰显出刘某人的胸襟与众不同,给人的感觉,刘省长根本沒把新流官制和什么政绩挂钩,更多的只是在履行职责,换做任何一个作秀干部,都会大肆炒作,首倡还是有诸多好处的。
“您好刘省长,我是《京都时报》的记者,据说在您的成长历程中,一次次被摘桃子,不知道你对于政治世家是什么样的看法,那些贵国的二世祖、红二代承接您的政绩,一次次收割您的成果,难道沒有给您带來负面影响吗。”
这个问題可不是那么好答的,这个《京都时报》,几乎每一次都会提出尖锐的问題,刘枫很清楚,这是自己当年在曰本的一系列动作得罪人了,而且刘某人一向对岛国的态度,也让这个国家的人,对他缺乏好感。
记者的问題很敏感,眼前在座的四位干部,有两位是记者口中的红二代或三代,一个回答不好,是要得罪人的,而且绝对不是得罪一个人,丁公主毅然保持着笑容,那淡淡的微笑,事后被众多媒体称之为“官场第一美女的微笑。”
卢秋怡有点沉不住气了,这位心中有鬼,当初在团中央,一干二世祖都在算计刘枫的政绩,这位也真是变态,几乎为每一个部门量身打造了一套东西,足以让任何人满意。
只是事后让卢秋怡等人纠结的是,这家伙显然在诸多创意中都安放了后门,最终的结果大家都被他算计了,这家伙成了换届选举最大的赢家,这是卢秋怡对刘某人恨之入骨的原因,女人感觉自己被耍了。
其实卢书记还有一个说不出來的仇恨值,甚至超过了选举中这家伙独占鳌头,那就是这个小白脸几乎从來沒有正眼看过自己,这对于卢秋怡这样的“女姓”來说,不啻于是奇耻大辱。
刘枫微微一笑:“很奇怪,看上去您不像是华夏人,居然对华夏的典故还可以说出一二,佩服,我对你的敬业感到钦佩,却不认同你的说法。”
这位虽然一口流利的华夏语,但是刘枫敏锐的感觉到,他很可能是岛国人,而不是华夏人为岛国媒体打工,出现在这里的记者,几乎都对这几位干部的履历进行过详尽的了解,尤其是对刘枫此前的经历如数家珍。
大家都在期待他的回答,说起來刘枫在记者们的心目中也是悲情英雄,每一次都在创造出辉煌的业绩之后,沒等收获,就被人顶替,一次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大家很想知道“受害者”刘枫是如何控诉政治世家的。
“我沒有做过记者,但是我知道,一篇采访稿想要在报纸或者其他媒体上刊播,仅仅是靠记者一个人是不行的,随着社会的进步,社会分工越來越细致,总有一些人站在前台,总有一些人要做幕后工作,总有一些人默默无闻。”
沒有人想到,刘枫的切入点居然是社会分工,社会分工,有些刘某人的“老朋友”记者已经露出了会意的微笑,很显然,提问这位给刘某人挖了一个深坑,只是这个坑一如既往的被刘某人躲避开來。
顾左右而言他,是很多干部应对媒体的惯用伎俩,很多人在用这个办法的时候,刻意的痕迹很重,刘某人却是信手拈來,宛若天成的应对,丝毫沒有任何的矫揉造作。
“是不是做幕后工作的同事就不重要了呢,是不是默默无闻的伙伴就可有可无了呢,显然这是一个伪命題,相信如果这位记者朋友沒有了同事的帮助,你将一无是处,你的工作将沒有任何意义。
我们要知道感恩,我不知道曰本人是不是全盘西化,以至于忘记了东方哲学思想与文化精神,最起码要记住一点,饮水思源,如果沒有那些后來者,我也许只能在白山省一个叫做单于乡的地方呆着,恐怕你们这辈子是沒机会见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