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后院的厨房认真洗菜的苏祠乐,突然之间听到了一声哀嚎,回头便看见江未寒倒在地板上揉着脚腕,还臭骂着厨房的门槛。
苏祠乐停下手上的动作,伸手扶起小孩,道:“怎么了,这么着急。”
江未寒抬头时,苏祠乐才看见江未寒的眼睛很红,不像是痛的,更像是着急的。
苏祠乐一愣。
江未寒急忙道:“祠乐姐姐,大人生病了,怎么办啊!大人会不会出事?”
苏祠乐皱眉道:“大人怎么会生病?”
江未寒急的直跳脚,两只小手胡乱的比划着,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快哭出来一般,道:“就是不知道大人为什么会生病嘛,祠乐姐姐,大人会不会死掉?”
“不会的。”苏祠乐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江未寒的脑袋,低声道:“你告诉我,大人的症状是什么?”
在苏祠乐的安抚下,江未寒才渐渐的安静下来,仔细道:“大人的脸色不太好,白白的,脖子却红彤彤的好像在冒着热气,然后精神不太好有气无力的。”
想起昨夜李择喜淋了雨,苏祠乐了然的颔首道:“估计是大人淋了雨,又太忙了,所以发烧了,这样,我先煮壶退寒的茶,大人不喜欢姜茶,就用金银花和菊花,然后我再煮点鸡汤,你先去拿茶叶来。”
“好!”
江未寒急忙的点点头,本来已经跑去存茶的厢房了又拐弯跑回来了。
“祠乐姐姐,你要做鸡汤可是书阁没有鸡啊。”
苏祠乐轻笑道:“我现在去买。”
说罢,之间苏祠乐夺步出门,踩着墙檐飞身跃出院外。
“大人,在烟安的这几日,有不少信件送入了书阁。”叶凌拿起桌上的几封信,道:“属下粗略查看了一番,多是七坊之中借钱的,还有就是尹府的人想见大人一面。”
李择喜皱眉道:“又要借钱?”
叶凌笑道:“并非如此,尹府前几日已经把所有的欠帐连本带利的还回来了,信上所说是希望大人去尹府一趟,有要事相商,时间由大人来定,不过希望就这几日。”
李择喜道:“尹氏,做什么的?”
知道李择喜向来不过问这些家族的根基,叶凌将书信摊开,放在了李择喜面前,道:“尹家早些年一直在七坊的末位,这几年渐渐压过赵氏和姜氏,之前做的都是些倒卖的生意,如今在干什么也不得而知,据说十分富有,属下听说前几日尹家和一个铜雀古董商起了争执,那个古董商并非正经商人,乃是盗墓的山贼,挖了不少好东西卖给尹家,后来这事越做越大,赃物也流入集市内,被官府查到了却无严惩,属下猜测,尹家是因为这件事后想找一个靠山拉他们一把。”
李择喜低笑道:“借我攀上太后,尹家是想入官场啊。”
叶凌道:“七坊之中大多都是和大人交好的,除了陆姜穆三家从官,尹齐何赵四家都是做生意发家的,如今朝中局势动荡,皇帝先杀鸡儆猴后嘉奖重臣从太后手中夺权,从官的开始站队,尹家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得罪了官府,也只能投靠太后。”
李择喜喝了口茶,淡声道:“温玉眉还在摄政呢?”
“这一两年好些,开始放权了。”叶凌道:“其实她并非想窜取帝位,只是忧虑纪山河是武官出生治理不好政务,这几年纪山河的心腹都颇有作为,朝臣非议,她也不得不放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