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跟景雪认识的?家住在什么地方?还有家里都有什么人?”战瑾煵无视他伸来的手,言辞冷漠的质问。
“小舅舅,你这是在查人家的家底呢?怎么刚一来就问人家这些问题。”宫景雪帮衬着安东利说话。
“景雪,没关系的。”安东利倒也不生气,反而还安慰着宫景雪。并回答战瑾煵:“我不是本地人,一直生活在国外。父亲儿时就去世,母亲改嫁很少走动。
这一次来兴都城是看望一个朋友的,朋友生病住院,刚好认识了景雪。”
“你们俩是在医院里认识的?时间这么短,关系倒挺不错?”
战瑾煵向来不会管别人的闲事,但这关系着自己的好兄弟宫昊宸的妹妹,又跟时钧昊那家伙有关。他怎能不特意操一下心呢。
“景雪是个单纯可爱的姑娘,与谁相识都会相处得很好的……”
“说得也是,我们家景雪确实是很单纯。毕竟现在的她就跟一个新生儿差不多,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对谁都没有敌意。”战瑾煵不等安东利把话说完,刻意打断他的话说道。
“医生说了景雪这种罕见的病,需要家人还有朋友多多关心照顾。”安东利依旧不生气,十分随和的说着。
“一个丧失曾经所有记忆的人,确实是需要家人照顾。并且她也不可能有朋友,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也就没有必要滥竽充数了吧。”
坐在宫景雪身边的林筱乐,愣愣的望着对面的两个男人,对于战瑾煵的话尤为震惊。
若不是知道宫景雪和时钧昊的关系,战瑾煵是她的老公,都有点让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突然爱上了宫景雪,不然怎么会如此的维护她。
不是谁怼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战瑾煵的话言之有理,让人找不出丝毫破绽。
“小舅舅他……”
“景雪,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叫他小舅舅,而叫我小舅妈吗?”林筱乐快速的打断宫景雪的话,她也不能示弱才行。
“你们的辈分啊,我就应该这样叫你们呀。”
宫昊宸有给她打电话,说舅舅和舅妈来医院看望她,并会接她一起回宫家。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但哥哥讲的话她是不会质疑的。
“你错了,我们俩跟你可没有一点关系。”
“那为什么哥哥他……”宫景雪有些迷糊了。
“你还不进来吗?”林筱乐特意大声的说了一声。
病房外面一直蹲守的时钧昊,慢吞吞的走了进来。
正所谓十年何东,十年何西。以前宫景雪要知道他在她几米远的距离,非飞奔似的扑到他的身边。可现在呢?她赶他还来不及。畏惧得他都不敢轻意的在她跟前露面。
“他怎么又来了?”宫景雪盯着门口的身影不悦的说着。
“他是我们的外甥,他叫我们俩舅舅和舅妈。而你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你刚刚那样称呼我们俩,全部都是因为他的关系。”林筱乐细细的向她解释。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女朋友?这种跟踪狂,简直就是变态嘛。我都不认识他呀!”
闻言,宫景雪的情绪变得很激动,连声反驳。
面对宫景雪的言辞,时钧昊什么话都没有说,不是在心里忍了,而是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吧。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是他伤了她的心,她现在这样对他,罪有应得。
“你既然不认识他,那又为何称他为跟踪狂和变态呢?”
“他这些天一直在医院里跟踪我,那还不是变态呢?”宫景雪气乎乎的回复。
“景雪,难道你真的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林筱乐替时钧昊感到悲哀。“你以前是很喜欢他的,非他不嫁呀。”
“呵呵……”小女人呵呵一笑。“非他不嫁?怎么可能?即使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对这种人有感觉呀?”
时钧昊心里五味杂尘,仿佛几十年的酸菜坛子都打翻了似的。
不过她的话,他一点都不生气。换作以前的话,他只能巴不得宫景雪这样想。能够把她这个粘人的膏药甩掉,那绝对是他莫大成就。
“你的东西收拾完了吗?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来帮你弄吧。”
林筱乐看得出来时钧昊的脸色不太好,特意转移话题,要是再说下去,那家伙的心脏肯定会插满针的。
“不用了,安东利都帮我收拾好了。”宫景雪笑说道。
这话再一次让时钧昊的心无情的受伤。
她宁愿依靠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也不愿意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