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的身体看起来现在还是很虚弱。”战瑾煵站在宫昊宸的跟前说道。
“对啊,他得知我二叔突然去世,身体再一次受到打击,我让他不要来这里了,可是他说想要送他最后一程。二叔对我们无情无义,但我们却无法用同样的态度对他。
他一生无妻无儿无女,他的后事只能够我们替他张罗。”
宫家差点破产的时候,宫昊宸真的是恨死宫品海了,恨不得把他给杀了。
可现在人死了,他心里的气也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宫品海他以前真的对商界上的事,一点都不关心吗?他从来都没有参与过关于宫氏集团,以及其他公司的任何业务?”为了让宫昊宸明确一点。他又刻意附加了一句:“我指的是在我们没有发现他对宫氏集团有歹心之前。”
“没有,记得每年过年的时候,父亲都会让二叔回家跟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并且希望他可以着手帮着我一起处理宫氏集团的事,但二叔他都婉拒了。
他说他不喜欢商界上的尔虞我诈,金钱的铜臭味儿他也不喜欢。他只想游历全世界,走到哪里累了就在哪里休息。”
宫昊宸回忆着以前的事情,那仿佛是好久好久的了。
“可他突然对宫氏集团那么上心,还策划了那么多阴谋。如果他对宫氏集团真的一点都不上心的话,如此精心的筹划一般人根本就办不到。你再仔细想一下,宫品海以前有没有表露过,对于商业蛛丝马迹的行为?”
“真的没有。”宫昊宸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一切都是亲眼所见,还是真实的亲身经历,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他对我,对景雪就像是亲生儿子和女儿一样。记得每一次他旅游回来,都会给我和景雪带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
他是很宠溺景雪的,就跟奶奶常常对你们说男孩儿要贱养,女孩儿要富养一样。
他对景雪的宠爱甚至超过了我,可他……上次在兴都城的酒店却伤害了景雪……”
“哥,你不要太伤心了,他之前害得我们那么惨。这都是他的报应。”
宫景雪安慰着自己的哥哥。
她忘记了以前的事,同样也忘记了宫品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他对她的伤害,还是对她的宠溺全部都不知晓。
现在让她说出这样话的,只不过是她亲眼看到宫氏集团被宫品海祸害,害得父亲还有哥哥两个人都焦虑。
战瑾煵和林筱乐一起坐进车里准备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沉思。林筱乐看得出来他的脸色不太好,仿佛心里有心事。
“怎么了?”她温柔的握着他的手,轻声的询问。
战瑾煵回过神来,原本投入在窗户外面的目光转移到她绝美的脸蛋上。
“你还在想宫品海去世之前对你讲的话吗?”
虽然刚刚在陵园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战瑾煵的一举一动,她全部都看在眼里。
“不要再想了,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有再多的疑惑,那也解不开呀。你不是总是跟我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吗?”
“你还记得那一次在宫家依顿庄园酒店,后面的那个假山发生的事吧?那天刚好你被林小婉抓走。我和时钧昊在那里看到了关于我姐姐生前常戴的金铜蝴蝶手链,那条手链是我们战家传女不传男的。
在这个世界上仅有一条。
我姐姐不在了,但在她的尸身上并没有找到那条手链。
可手链却频频出现在市面上。为了那手链找到,我和时钧昊两个人都跳进那家酒店后院假山的水池中打捞。途中时钧昊还差点死在那里。”
“这能说明什么?”林筱乐听不太懂他的意思。
她所理解的只是战瑾煵一直都对姐姐的死耿耿于怀,他想要把真相找出来,可那场海难似乎可以掩盖一切。
“是有人把手链从拍卖会拿走的,我和时钧昊前后相继赶到酒店的后院,却没能把他给抓住。那是宫家的酒店,宫昊宸说那里没有任何通往外面的路。
现在仔细想想可能不必了,一个大活人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如果没有后路的话怎么可能。”
战瑾煵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
“调头去依顿庄园酒店。”他命令着前面开车的司机。与此同时,还给宫昊宸打了一个电话。
林筱乐没有阻止他,只要是关于战瑾曦的事,他几乎和时钧昊一样激动。
当宫昊宸来到依顿庄园的酒店时,战瑾煵已经安排好了重型挖掘机的司机,把车子还开进了酒店的后院。
“这是做什么呀?要把这个假山给拆了吗?”
宫昊宸跑到后院,两架挖掘机已经在开始工作,原本复古漂亮的假山,全部都变成了一片废墟。
“不要说话。”战瑾煵完全就是以命令的口吻在对宫昊宸讲。“封锁此时此刻在后院所做的一切,即使之后被人发现了,你也得放出消息,这假山年久失修倒塌,你是要重新翻修一下。”
“可是这是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