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苏染拍开知沿的手娇嗔道。
知沿轻笑,他只是想逗逗她而已,这段时间她要好好养身体,所以他也不敢太过分。
“你今天不去练功吗?”
“不去,陪陪你。”知沿把玩着她的发丝,“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
“可以啊,刚好我想买点东西。”苏染起身收拾好穿好衣服,坐在梳妆镜前递过来梳子。
知沿细细地梳好,“你之前说要联系你师姐联系上了吗?”
“还没呢,她没有回师门,一直都没消息。”
“那就再等等。”
这个院子修缮了几日了,除了言之若和孙烨笙再无人来过,今日倒是难得热闹起来。知沿听着圣旨一头雾水,他和穆弈也算是有过节了,他突然把自己召进宫是为什么?而且,他怎么知道他的住处?
蓝江寒握着手里的书简看的是心猿意马,言之若睡了半个时辰被噩梦惊醒,心有余悸。
“我梦到师兄了。”
“你怎么不梦到我呢?”
言之若瞪了他一眼,“说真的,我梦到二师兄浑身是血,他会不会出事了?”
“你还梦到什么了?时间?地点?”
“在河边,伤的可重了,一群人围攻他。完了,他会不会被沉尸啊?”
蓝江寒本来觉得就是个梦,也没有在意,但是言之若越想越怕,不安地晃着他的手臂,他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印记闪过血色,才意识到不对劲,“漓生!”
看着河边残留的血迹斑驳,漓生并没有把握,“如果是预示梦,恐怕情况不妙。”
言之若心急如焚,“那师兄现在会在哪啊?”
蓝江寒的灵识发散出去,天地之间生灵万物都在探知范围之内,但是有一个地方他初次察看并没能渗透进去,“我想他应该是在冥府。”
“死……死了?”言之若愣住了,这个打击有点大。
“去看看就知道了。”
穆弈坐在龙椅上左看右看,之前没注意,现在细看看知沿的眉眼像极了他的母亲,“想不到啊,你还活着。”
“承蒙陛下关心,草民确实命大。”
穆弈走了下来,捏了捏他的肩膀,“朕记得你做假太子的时候是不是还拐走了一个太子妃啊?你这身上的罪名,有几个脑袋够掉的?还有那个苏染……”
知沿万分警惕,他都能让人上门抓人了,那苏染自然也是逃不过,但是他把自己叫进宫里来,明显是有活路啊!“草民还是有点本事的,陛下若是有需要,草民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穆弈一声苦笑,“你母亲当年若是也能这么识时务,或许现在都能当上皇后了。”
知沿微微抬头,这句话分量有点重,他对于自己的母亲什么印象都没有,从小是师父带大的,听他这意思他难道还是个皇子?他就说他怎么处理起政事来那么得心应手呢!
穆弈收起所有的情绪,“朕今日叫你来,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认祖归宗。你是个聪明人,拖家带口的,总得有个真正能安家落户的地方,毕竟你还身负血海深仇,对吧?”
知沿默不作声,但是眉心皱起,显然,穆弈很了解他的现状,但是他更相信他要的不仅于此。
穆弈很满意他没有回应,至少这说明他还拎得清,“不过做皇子就要有做皇子的觉悟,这个什么后宫内斗啊,党派之争啊,你都免不了要参与着点,明白吗?”
说到现在,才暴露召他前来的真正目的,“儿臣明白。”
“嗯。”穆弈意味深长的拍拍他的肩膀,“很好,回去准备一下,三日后选个吉时为你册封加冕,退下吧。”他走回龙椅跟前又突然叫住了他,“明日入宫,记得带上苏染。”
知沿攥紧了拳头,回身行礼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周公公端着燕窝粥走了进来,“娢妃娘娘亲手为陛下熬的。”
“先放那吧。”穆弈看着手边知沿曾经批阅过的奏折,很有他年轻时候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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