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被支配的那一部分却总是很难熬,只是多一分钟仿若经历了一个世纪。假期结束,余余需要返校了,之后就没有整天的时间可以做兼职,在mAG的工作时间除去那一次去南城的时间,差不多也有一个月,薪水是陆珉从微信转给她的,数额也还满意。
开学之后就要搬回学校宿舍了,开学前一天余余把所有东西收拾好,其实当初搬来的时候就没有带多少东西,仅有一些衣物和一床薄被,之后和靳斯然有些熟悉了,连需要换洗的被子也就直接拿他那有的,本来是个最怕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在靳斯然这里却不再那么担心客气,很多时候,在一段关系中,即使是和舍友相处,余余总觉得就算平常关系再好,要产生分歧和裂缝一直比维系好平稳的关系容易太多,所以要用哪位的物品之前或者用了之后都要说一声,“谢谢”一词是必不可少的,但余余不喜欢熟人和她说谢谢,庄洛经常就余余这一点同她开玩笑。
“余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就是你吧。每次我一和你说‘谢谢’之类的话,你总是说我一天到晚客气这客气那的,你看看你自己,每次干什么都要和我说类似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的话,余余不是第一次听庄洛说了,“你可以不用和我说这些,但是我要求我自己一定要说,具体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出来。”她没别的意思,心里就是这样想的,照说罢了。
云陆大学附属中学在前一个星期就开学了,靳斯然这几天准时准点的上下班。余余就之前陆珉和她说靳斯然是数学老师一件事产生的疑惑向当事人寻求答案。
“靳斯然,听说你在云陆大学附属中学当数学老师?”余余睁着一双真诚的大眼睛望着靳斯然。
从靳斯然这个角度看余余,感觉她迫切地想知道,眼睛亮晶晶。
“你听谁说的?”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