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捕头听击鼓声,小跑出去,又跑了回来:“大人!大事不好了!”
辛平山扶了扶官帽,打了个哈欠。
这几日申捕头连连说大事不好了,他都听倦了。
一听这话,背后就不禁冷汗直冒,神情又颇为淡定。
什么风浪没见过?辛平山一番宽慰自己,疲倦罢了罢手。
申捕头走近道:“门外击鼓的几个人,声称是先前伺候高公子小厮,说是要来告发高公子杀刘老汉女儿翠翠的,他等迫于高公子淫威下与高公子一同作恶,如今前来认罪。”
辛平山面色不改,申捕头以为辛平山没听清,继续道:“大人?”
辛平山整顿衣衫,扶正官帽,面色威严:“带犯人高翡到公堂,升堂!审高翡!”
高翡被押上公堂对审,不出半柱香时辰传遍了整个淮南城。
南羌坐在榻上,刚醒来打了个哈欠,白芷从温水里捞出一条帕子,拧干替南羌擦拭洗漱。
“辛平山那边有什的动静?”
白芷指了指外头打进来的太阳,拧帕子擦拭动作娴熟。
“刚刚传话来,辛大人已经审完那高肥了。”
南羌迷糊中又来了神,眯着眼睛,狐疑:“高肥?”
“就是那勉音县主外甥,高翡高肥,奴婢觉得他那粗肥大猪腰,高肥很是合适。”
白芷换了另外一盆温水:“今儿清晨,那几个小喽啰就去击鼓,这辛大人不出半刻就当众审高肥。这案子不到半时辰就审完了,高肥一直喊冤,这辛大人是‘秉公执法,法不容情啊!’任由高肥怎样狡辩,都给高肥定了罪,给高判刑,三日后押解高肥流放边陲。”
白芷继续道:“辛大人这回不拖泥带水,英明果断,秉公执法,不徇私枉法包庇高肥,怕是赢了不少民意。”
南羌漱过口,虽不言,神色却满脸瞧不起嫌弃。
南羌想起长宁公主常一副深意说的那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道理,南羌今觉得可以领悟出另外一番道理。
辛平山这么多年的不作为,厚冰沉积,又哪是一桩大义灭亲就能挽回民心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辛平山不是不想徇私枉法,包庇罪犯,是事滋体大,他没那个胆用自己那可见的前途去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