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人巧舌如簧,敢持刀当街伤人恐吓的,岂非是良善之人!如此刁民理应关押候审!”
怀清不找痕迹的打量了一眼朱常洛。
“关押候审?朱公子不如直白的说下牢狱严刑拷打,来一个屈打成招。”南羌目光犀利的看着朱常洛。
朱常洛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南羌继续说道:“朱公子,你是这个意思吗?”
朱常洛甩了一甩袖子,头倨傲的撇过一边。
是这个意思又怎样,可他对上南羌那一双眼睛,倒也也不敢承认。
朱常洛理直气壮:“可你当街拿刀恐吓本公子是真!当街拿刀恐吓尚书之子,也够你吃十几个板子,吃几日牢狱饭!”
南羌挑起眼眉,戏谑揶揄:“寻常邻里邻居,因不扫各自门前雪都能大打一架,两人打的头破血流也不见报官劳烦京兆尹大人。朱公子身为尚书之子,气度竟然比不上乡里夫子。”
南羌看着面色越发通红的朱常洛,继续嘲笑讽刺:“还是,朱公子的意思是,朱公子身为尚书之子,比乡里夫子要金贵一些。依我看就是气度太小,胸襟太小。
朱公子,你日后可是要有雄图大略的人,如此小的气度胸襟传出去,也不怕人背后笑话你。”
南羌看着温远升:“大人,依草民来看,此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给朱公子赔个礼道个歉就算是了。”
南羌扯出一抹笑意看着朱常洛,朱常洛气的一双手停在半空抖着。
温远升看着朱常洛,掂量着毕竟是户部尚书府的公子,这事要是做的太难看,难免是不给尚书府面子。
可看南羌也不是一块好吞的硬骨头,如今尚且不知道他什么身份,要是强行关押,闹出事来,也不好善后。
温远升看了一眼朱常洛:“他既然说是赔礼道歉,你认为他该如何陪这礼,道这歉,你才能将这事善了?”
朱常洛听后,眉色一动,看着南羌:“你当真要赔礼道歉?”
南羌:“当真,自然当真。”
朱常洛:“那本公子要黄金一百两,还要你敲锣打鼓在我朱府门前吆喝赔礼!再要你日后见着本公子都得低头作揖,退让三步!”
怀清心里一凉,黄金白两,这得要摆摊摆多少天,忽悠多少人?
怀清迅速掐指一算,面色苍白,看着南羌挤眉弄眼。
赔银子是不行了,这倒牢狱里关几日还省了这几日饭钱,横竖身子板这么硬朗,打几板也不碍事,全当是松松骨头。
何况外头百腾阁虎视眈眈,这进京兆尹的牢房不比在外头安全?
这既能保命,又能省银子,还不用去朱府门前丢人现眼,这怎么算都是比赔黄金一百两来的划算。
怀清肚子里盘算的什么主意,一个眼神南羌就清清楚楚。
南羌横的一眼怀清,南羌回头一笑:“草民都答应!”
怀清此刻脑子里都是黄金一百两……一百两黄金能装下多少个箱子?夜里点上烛光,这些银子还不得刺眼!
朱常洛这才觉得有些后悔,只说了两条似乎有些少,便宜了南羌。
刚想多提几条,不料南羌高声道:“大人,既然草民当街恐吓朱常洛一事已经善了,那草民如今要告朱常洛与恶奴勾结,伪造口供,污蔑草民当街行凶!扰乱公堂秩序,意图加害草民!”
温远升鼻息沉重,目光凌厉看着南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