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眨着眼睛思考了不到数秒,就对着吴川坦然的说道:“不管是05年革命爆发之前,还是05年革命失败之后,沙皇政府和大斯拉夫主义者都把犹太人当成了底层民众愤怒情绪的出气筒。
伯爵阁下作为彼得堡犹太社区的领袖之一,他认为如果犹太人再继续漠视自己的同胞遭受迫害而无动于衷,那么反犹主义者的怒火最终是会燃烧到整个犹太民族身上的。
因此,伯爵阁下在建立了受害者救援委员会的时候,就一直思考着把受害者救援委员会变为犹太人的保护组织,以对抗那些迫害犹太人的政府、组织和极端民族主义者。
伯爵阁下将这个组织命名为:防务。吴,俄国的犹太人需要您和您老师的帮助,这是我们发自内心的真诚邀请。在您的老师归来之前,或是您留着俄国的期间,您是否愿意担任组织的顾问?”
吴川低头把玩了一会手中的锦缎盒子,这才下定了决心抬头对上了康斯坦丁的眼睛问道:“那么我想知道,我究竟能够为你们做什么?可我要事先声明:如果你们要求的是我所做不到的事情,那么即便是惹得伯爵阁下不快,我也是恕难从命的。”
康斯坦丁“呵呵”的笑了两声,方才说道:“吴,您实在是太多虑了,我们怎么会提出一个你无法做的的条件。您写的那篇文章里,关于组织的其他部门我们还能够慢慢摸索,但唯有一个部门我们需要您给与更多的细节和设想,好让组织规避掉政府密探的破坏。”
吴川心中虽然浮现出了一个答案,但他还是诚恳的向康斯坦丁请教道:“哦,您指的是哪个部门?”
康斯坦丁道:“安全部门,自然是您设想的,保卫组织的安全部门,这个部门究竟应该如何着手建立?”
吴川顿时奇道:“难道你们以前没有设立过安全部门?那么你们以前是如何保护组织的?你们难道不是一个受到政府打击的秘密组织吗?政府的密探居然没找到过你们?”
康斯坦丁感觉车厢内有些闷热了,不过他很快便沉住了气,以平淡的语气说道:“我们毕竟是一个刚建立不久的小组织,组织的建立目的也是为了帮助那些受迫害的犹太人离开俄国,并不是直接对抗沙皇政府。
而现在,不管是社会革命党的左派和右派,或是社会民主工党的多数派和少数派,又或是立宪民主党的保守派和自由派,都是斯托雷平大臣需要监视的对象。像我们这些没有什么政治主张的小组织,密探即便发现了也不过是来敲诈一笔金钱而已,并不是被政府打压的主要对象。
作为一个保卫犹太人的组织,我们并不缺乏金钱上的援助,所以之前即便组织有些不健全,依靠着金钱的帮助,我们还是确保了组织能够生存下去。当然,现在有了您的文章作为指导,组织很快就要进行一场大的变革,从而担负起更为重要的任务来。
所以我们希望,在组织被沙皇政府真正重视起来之前,组织应当拥有一些保卫自己的能力。当然,如果光靠我们自己去设想建立这个安全部门,恐怕我们会付出许多鲜血作为改正错误的代价。因此,我们希望您能够加入我们,让我们少流一些忠贞之士的鲜血。”
吴川和康斯坦丁坦诚的目光对视了一会,终于认命的说道:“好吧,那么你能否把你们准备组建的安全部门做一个简单的介绍,也好让我就此提出自己的看法?”
康斯坦丁正想开口,但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样,于是赶紧又闭上了嘴,过了半分钟他才坚定的对吴川说道:“我觉得这样的方式并不合适,毕竟我们也是看了您写的文章,才会去研究如何组建这个保卫组织的部门,其中的设想未必和您的设想有多少一致。
要是因为我们的设想影响到了您对于组织建立的一些问题的思考,那么对于我们建立的组织来说,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