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清津城北门城墙上的柴五郎中将和森冈守成大佐两人看着已经切断了通往北面会宁、西南渔郎方向铁路的支那骑兵部队并没有着急攻城,而是先建立起了防御阵地来,两人心里顿时都咯噔了一下。
森五郎脸色凝重的对着身边的参谋长说道:“城外的支那骑兵至少有3个大队,看他们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后面还有援军会陆续抵达,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打?”
森冈大佐放下了望远镜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支那人能够这么迅速的绕道抵达清津城下,的确是出人意料。但是我不认为支那军后继部队会这么快抵达,骑兵和步兵在短途上的行军速度至少是3:1或4:1,支那骑马使用的马匹是没有改良过的蒙古马种,比之我们的骑兵行军速度又大为不如,最多也就是步兵行军速度的2倍。
昨日早上罗津还派人送消息过来过,因此罗津丢失的时间应当是在昨日下午。现在是11点30分,从罗津到清津的距离约70公里,从会宁到清津的距离是75公里左右。我们动用骑兵对会宁传达命令,也需要4个半到5个小时,因此这些支那骑兵至少是今天早上5点30分之前从罗津出发的。
如果支那步兵和他们一起出发的话,那么我们大约还有六个小时的进攻时间。支那的马匹跑了至少6个小时以上,哪怕中途休息过一两次,现在马力也差不多用尽了。我认为现在出城攻击是最好的选择,拖的越迟,等到支那骑兵的马力恢复过来,我们就越难以和对方在野外作战。
会宁、茂山那边早上才送过一次消息,就算我们违规用无线电通知他们,他们恐怕也不会立即执行命令而是先派人回来查看,调查确认再加上撤兵的时间,恐怕要20个小时之后他们才能正式撤退。等到支那军大部来攻,我们恐怕难以支撑12个小时以上。”
森五郎认同了森冈大佐的看法,他随即咬着牙下令道:“让木村大尉准备出城攻击,把城里能动员的力量都动员起来,野炮中队也全部出城。另外通知港口的白云号生火,如果城内发生骚乱,就请他们朝城内发炮射击镇压骚乱。”
一个小时之后,木村大尉站在清津城北门外开始整理自己手下的部队。原本他这个大队有4个步兵中队和一个机枪小队,但是之前一个中队在城外驻守铁路和交通关卡时被支那骑兵给消灭了,因此他手中便只剩下了三个步兵中队和一个机枪小队,去掉他这三个步兵中队,城内最终从各处抽调组建了8个步兵中队,这就是清津城内能上战场的军队数目了,约占了城内日本官兵的半数。
留下了三个步兵中队守城,最终出城承担进攻任务的是8个步兵中队、1个野炮中队和1个由8挺机枪组成的机枪中队,勉强也有将近2000人马了。不过木村大尉在检校部队的时候也发现,其实有不少朝鲜人被强行征进了这支部队,人数大约有1个半中队的样子,看着这些朝鲜人垂头丧气的样子,木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大舒服。
不过他很快就安慰自己,现在恐怕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能够拉一些朝鲜人上战场,至少可以少死几个日本人。他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完成了检校重新走回了队伍之前,然后对着列队的士兵们大声疾呼道:“阴险卑鄙的支那人和那些蛮横无理的白种人勾结,入侵了我大日本帝国的领土,还试图离间日本本土和半岛人之间的友好关系,我们作为东亚民族的一份子和天皇陛下的子民,怎么能够向这些丑陋的支那人和露西亚人低头?你们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去教训一下这些肮脏的支那人和露西亚人,以证明自己对于天皇陛下的忠诚?”
日本士兵倒是一个个狂热的喊起了“板载”,但是木村大尉发觉也有朝鲜人并不张口,这令他很是不满。于是他找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朝鲜人连续扇了对方数记耳光之后,这些队伍中的朝鲜人才认真的跟着他喊起了“板载”。
煽动起队伍的士气之后,木材中尉这才开始分派任务,他把主力和大炮都集中在了中路,将少量部队分散在了两翼,试图依靠中间雄厚的兵力一次性突破支那骑兵依托着着铁路线临时构筑起来的阵地。
正如森冈大佐的预料,支那骑兵的马力果然是不足了,看着日军主动发起进攻居然没有动用骑马突击的战术,而是采取了下地防御的战术。
从清津城北门到支那骑兵建立的防线大约为2000米的长度,而支那骑兵的防线长度也差不多是2000米。这块地方除了西面有一条南北向的河流和一部分水田外,东面则是一片山前平原,除了几片小树林外都是旱地。
这些旱地原本种的都是玉米,往年的成熟季节应当在9月底,不过今年这里的玉米早就被日军收割一空了,一是为了防止游击队利用青纱帐掩护袭击日军;二是之前的连续阴雨使得日军极度缺乏马料,于是就干脆把这些未成熟的玉米给收割做了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