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对‘樱花’部队的痛苦回忆。”浅野说完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好好的火箭飞机,竟然用来做人肉炸弹,曰本人为什么总要发明这么残酷的武器?”江静亦象是自言自语的用曰语说道,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当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女人是不会了解这样的战斗的。”浅野看着这位身穿中国空军军服的俏丽女军官,大和民族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又开始作祟,忍不住说道。
“谁告诉你的?”江静亦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中的威严竟然令浅野不敢直视。
“你们曰本人的火箭飞机,我就打下来过。”江静亦冷笑了一声,从文件包里取出了一张照片,丢到了浅野的面前。
浅野的目光甫一落到照片上,面色立刻大变。
照片上,一架机身椭圆形没有尾翼的曰本飞机已经被击中起火,拖着浓烟在空中挣扎,它的机翼已经断了一截,翼尖重直翼上面,“必胜”两个字清晰可见。
“这是我的飞机上的照相枪拍下来的。”江静亦说道,“这东西速度很快,可惜腿太短,只能在天上坚持20分钟,比我的‘火雀’差太远了。”
浅野双手捧起照片看着,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能告诉我这是什么飞机吗?”江静亦问道。
“这是‘萱场’式飞机。”浅野嗫嚅着说道,“我在鸿池基地见过它们,但是没有飞过,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
听清楚了浅野对这种火箭战斗机的曰语准确发音之后,江静亦点了点头。
从审讯室出来,杨兆中和江静亦便迫不及待的吻到了一起。
一番长吻之后,杨兆中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快,我们走,有一班飞机直飞燕京。”
“你要带我去见你父亲?”江静亦面色绯红,“你想好了怎么和他说了没有?”
“当然想好了,不过,我们现在赶过去,是要帮他的忙。”杨兆中笑了笑,答道。
“他遇到什么麻烦了?”江静亦吃了一惊,立刻问道。
“还能有什么?国会质询呗。”杨兆中叹了口气,“咱们是**国家嘛,**,其实就是选一个人上去挨骂。”
“那我们快走吧!”江静亦想起了同在国会中的母亲,焦急地说道。
当杨兆中和江静亦到达燕京,急急忙忙的赶到国会大厦时,质询会已经开了两个多少时了。
“请总统先生解释一下,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我国海军的这些重大失误。”民生党议员胡岚成向杨朔铭问道,“首先,是海军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同曰本海军决战?”
“我先纠正一下议员先生的说法,我国海军战略的制定,并没有重大的失误,完全是针对我国海军的实际情况和战争的具体情形制定的。”杨朔铭神态平和地回答道,“为什么不同曰本海军决战,是因为当时我国海军的航空母舰舰队还不够强大,大型航空母舰仅有‘刑天’级6艘。而且当时英美盟国处境危险,屡屡向我国求助,协防澳大利亚菲律宾,为了确保海上交通线,航空母舰及战列舰又不得不应盟国之邀,分驻各处海上要地。加之为了给大量生产‘龙王’级航空母舰争取时间,是以在战略上以守势为主。这种形势后来已经发生了变化,在‘龙王’级和‘轩辕’级大量入役后,我海军大型航空母舰已达40艘;加之曰军战线过长,兵力消耗极大,颓势已现,是以才变守为攻。”
看到父亲侃侃而谈的样子,杨兆中心下略定,拉着江静亦找了处座位坐了下来。
他看了看四周,突然发现观众座位上好多都是和自己一样穿着军服的军人,他在他们当中,发现了自己的好多弟弟妹妹。
可能是为了给年迈的父亲助威,他们今天全都戎装齐整,透着一丝肃穆之意。
“我正要问总统先生,总统先生先说出来了,很好,很好。”胡岚成不依不饶的问道,“总统先生刚才说为了确保海上交通线,我国海军之航空母舰及战列舰应盟国之邀进驻,总统先生刚才也说了,太平洋战争一开始,我国海军兵力不足,既然兵力不足,还要分散兵力,须知我国东南沿海皆为经济重地,这样置我国本土安危于不顾,这难道不是失误是什么?”
“海军战略不是议员先生说的这样简单,还需结合陆军空军的实际情况。且分驻盟国的只是分舰队,主力舰队一部在特鲁克港以为牵制,一部屯于本土各军港,加之我国本土有空军保护,牢牢掌握制空权,是以才做出支援盟国的决定。”杨朔铭答道,“须知海陆空三军为一整体,如无强大之空军为后盾,我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听到杨朔铭的话里有讽刺这位议员不懂军事的意思,观众席上有人窃笑起来。
“好吧,姑且按总统先生所说。可是在曰军兵势正盛之时,我国却又集全国兵力进攻苏联,却是为何?”胡岚成有些恼火地看了一眼观众席,目光重新回到了杨朔铭身上,“稍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两线作战为兵家大忌,总统先生明知当时曰本对我国威胁甚大,盟国又帮不上忙,却又给我国找了一个强大的敌人,须知其时苏联并未向我国开战!总统先生可否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主动进攻苏联,将国家置于两线作战的危险境地?”
“我并不想使国家陷入两线作战的境地,之所以冒险如此,是因为当时有情报显示,苏联已在我国边境集结重兵,准备进攻我国。”杨朔铭说道,“当时苏联已经有了进攻我国的‘大雷雨’计划,我军也已有所准备,在得知苏军大规模集结的消息后,最高统帅部才决定先下手为强,以求掌握战场的主动权。现在的事实证明,我们主动发起进攻是正确的。”
“总统先生,请你注意,你不是在拿你自己冒险,是在拿我们的国家民族的命运冒险!”胡岚成听到杨朔铭话里说出了“冒险”二字,感觉抓到了杨朔铭的把柄,立刻说道,“你在拿千千万万的生命在冒险!”
“自古兵凶战危,战争本来就是不得已的冒险。”杨朔铭淡淡的说道。
“现在我再问总统先生,你敢于冒这个险,勇气的根源是什么?”胡岚成探直身子,瞪着杨朔铭,戏谑似的问道,“您不会说,您敢于冒险的勇气,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无知?”
听了胡岚成近似于谩骂的质问,杨兆中心下大怒,差一点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议员先生以为,我敢于冒险的勇气来源是什么?”杨朔铭并没有动气,而是神态自若的反问道。
“恐怕是来源于一个协议。”胡岚成故意将嘴靠近扩音器,一字一字的大声说道。
听到胡岚成的回答,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请您说的清楚一些,不要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杨朔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迎上了他的目光。
“我说的这个协议,是一个秘密协议,是政斧在公众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曰本签定的一个协议!”胡岚成逼视着杨朔铭,大声说道,“协议规定,中曰两国事实上休战,中国进攻苏联,曰本进攻美国,将来共同主宰世界!”
听到胡岚成说的话,大厅里立刻象炸开了锅一般,人们交头结耳,议论纷纷,“肃静!肃静!”议长用雕龙惊堂木重重的拍击着桌子,压下了喧嚣声。
“这人是白痴啊?有病吧?”江静亦用宛如看白痴的目光扫了胡岚成一眼,转头对杨兆中说道。
“民生党的人二逼太多了,难怪一直成不了气候。”杨兆中实在忍不住爆了粗口,惹得江静亦掩口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