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蒋先云带着端木淑柔来到一营的驻地的时候,他发现了神奇的一幕,整个营地竟然空荡荡的,剩下为数不多的老兵在太阳下晒太阳,问过他们之后才知道营长回来之后给所有人都放了假,让大家好好的休息一下。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蒋先云才意识到刘源这个家伙这么匆匆忙忙的赶回来,肯定在准备什么东西,不然不会把小兵都支开的,这也变相证明了一个问题,刘源身边的人多数是个变态。
端木跟着蒋先云一路走来,就像是一个好奇的孩子将整个营地都打量了一遍,“我以为刘源这家伙回来当大军阀的呢?原来就是几百人的长官,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想的,联合利华一个小工厂都比这里人多。”
“人虽然不多,但是他们却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支正正真真的革命军,他的前途是光明无量的。我恰恰认为,刘源能放弃自己富足的生活,跑回中国的革命,就像玻利瓦尔,甚至华盛顿那么伟大,这也是我最钦佩的地方。”
“难怪刘源会把你当好朋友,原来还是知己,他以前经常说人这一辈子有一个知己就不错了。有你这个知己,看来他在这里生活的很幸福。”
“什么幸福不幸福的,都是为了心中的理想而努力,前面的那个房间就是刘源的休息室,这个时间段,他对半会在里面,我就不进去打搅你们的二人时光了。”蒋先云非常自觉,说完就拿着属于自己的皮靴子离开了,连背影都没留下。
端木淑柔,站在这个看不出年月的充满历史气息的木屋面前,大脑里想了几百种情景,每一种自己都会流泪,他说过不想见自己流泪,所以端木迟疑了,想了半天都没有伸出手。
屋里一直有声音,仿佛在摆动什么东西,那个透过纸窗,端木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个英武的身子,很多人都有这种感觉,当你最爱的人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却迟疑了。
“哎,兄弟,这次出去收获怎么样啊。”一个穿着军装的家伙远远的对着旁边另一个人说道。
“嘿,别说了,本来准备去买点东西,结果碰上大学生们游行,脑袋一热就忘了。”另一个人一脸懊恼的说道。
“那你惨了,从入伍到现在营长就给你放过一次假,以后再想就没有机会了。”
端木清晰的听到了那俩个士兵的对话,她知道自己再不进去,会有更多的人回来,到时候面对那么多士兵,会不会很尴尬,反正早晚都得见面,端木最终还是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眼泪最终还是像雨滴一般啪嗒啪嗒的流出来了,他为什么不想让自己掉泪还要这样做,这一刻端木感觉自己很幸福。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源一向以简单著称的休息室竟然挂上了风铃,墙上的军事地图不见了,挂在上面的是毕加索的画,屋子里从阳台,到地方到处都是玫瑰花,在这含蓄的东方世界,这绝对是第一次看到最真挚的爱情的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