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东文是东流城三年前的秀才生,但后面三年年年不得中举。索性打消了入朝为官的念头,想着从老爹棺材钱那里抠一点出来孝敬一下上头换个府衙文职混一混的了。成天也不继续读书写文,天天就在家里等着哪天城学组织夏游诗会,然后在诗会上去攀龙附凤。听说城学新来的先生李东学是少城主靳少游的好友,诗会总会叫来少城主吧。
郭东文躺在床上,望着房梁这么想着。“唉,这夏日也太难过了,浑身粘的要死,偏偏还买不起新的凉席,只能等水缸里那个西瓜凉了以后喽!算了,睡一觉起来刚好吃吧。夏季炎热易打瞌睡嘛。”郭东文这么想着,看了一眼窗外的正午的太阳,拉过衣服的袖子挡在眼睛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咳咳,唉,喉咙好干啊。”郭东文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嗓子异常的难受,脑袋也重的要死,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勉强张开一条小缝隙,却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嗯,烦躁。”郭东文恼怒的扯开耷拉在头上的衣服,想起水缸里还凉着一个西瓜。揉揉疼痛的脑袋,“顺便洗把脸,怎么啥东西都瞧不见啊。“郭东文嘴里喃喃道,向屋外走去,刚出门口,艳阳洒下,灼的皮肤生疼。稍微睁开眼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结果却发现阳光太刺眼了,眼睛也疼起来了。
“呼,呼!”|郭东文狠狠喘息两口,却发现连吸进喉咙里的空气都热的不行。还是去吃西瓜吧!郭东文这么决定着。,又稍微睁开眼,辨别了一下方向,终于看见了那个水缸了。
一道身影闪过,郭东文摇摇头,出现幻觉了。那个身影手上怎么拿着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好眼熟啊!郭东文莫名其妙。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东西。
“妈的,赶偷老子西瓜!“郭东文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力气,也顾不得浑身的酸疼,拔腿就追。眼睛好像也能多看见一些了,白茫茫的东西也没有那么多了,只不过头依旧好疼,只让人头疼欲裂。
“呼呼”郭东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视线中拿到看不清的身影渐渐远去,抄起身边的一块青石砖就扔过去。
“小兔崽子,跑的还挺快。”郭东文骂骂咧咧,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抬眼,这太阳怎么越来越大了,晒得我好烫啊,怎么较好软啊。哎呀,我好像中暑了,该死的偷瓜贼。郭东文这么想着,渐渐失去了意识。
“东文,东文,醒醒,醒醒。怎么大白天的就睡觉啊。”一阵吵杂后,郭东文被母亲叫醒,环视了一周后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原来是做梦啊。郭东文揉着依旧很痛的太阳穴想到。
“唉,东文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一个人把西瓜给吃了啊,你爹在外面吆喝了一天就靠这个瓜解渴,你咋就一个人吃完了啊。”一会儿,院子里传来母亲的抱怨声。
“啥?西瓜没了?”郭东文诧异道,“我没吃,被偷了吧,你是不是出门没有带上门啊。”郭东文这么对母亲说道,没有过多的解释。呵,一个目不识丁的妇道人家。
郭东文走出房门,结果母亲递过来的湿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却被母亲抢过毛巾仔细的在自己的脸上搓揉。
“这么大个人了,连自己都打理不好。”母亲又开始唠唠叨叨的抱怨。郭东文头又开始痛了,没见识的妇道人家,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东文,东文,你在家不?”街道上传来叫自己的声音,是隔壁那个屠户的儿子,算得上自己的朋友了吧。虽然不是很看得上他,但是现在他来得正是时候。
“好了好了,娘,我出去了。”郭东文拍掉母亲的手,准备出门。
“等等,出去要带几个钱。”母亲往郭东文的腰带里塞了几枚铜钱。
“好好好,我知道了。”郭东文不耐的说道,打开房门看到了一个敞着胸口的厚实男子,王狗蛋。
“狗蛋啊,找我啥事啊。”郭东文扭了扭酸疼的脖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