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素心软软的趴在楚文生的胸膛上,在这一刻,体现出了女人阴柔的一面。
“明明他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练剑半途而废,修行剑典也不认真,甚至连剑都懒得触碰,也就只有拓跋会拉着他,勉强他跟在自己身后。”
“你讨厌步惊风。”楚文生听了这么多,说出了这个结论。
“算不上讨厌,只是不喜欢,说不出的不喜欢,莫名其妙的不喜欢,就好似莫名其妙的会把拓跋当做自己的弟弟一般,就会没有任何理由的去远离他。”白素心进而说道。
“说的也是,很难想象他们这两个人会是这样。不过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楚文生宽慰着白素心,“拓跋锋,步惊风,真是莫名其妙,奇怪的两个亲兄弟。”
南疆正气宗旧址,续命谭。
月辉盈盈投射下来,落在清幽的续命谭上,荡荡悠悠,好似一副不忍去破坏的静谧唯美的画卷。原先覆盖在续命谭上的蝴蝶残躯和飘飞的落叶已经沉下深深的潭水之中,不见分毫。
忽然,一圈一圈的涟漪在平静的续命谭上出现,就好似有人触碰,用手拨乱了那闲置许久的琴弦,琴声悠扬,既然将这幅静谧的画面扰乱。
就在这时,一抹如玉白皙出现在续命谭上,白皙堪比头顶的月光,却更让人为之心动,器如玉澄澈更让人入眼,就好似暖玉如烟,如梦似幻般。圆润娇嫩的脚趾蜷缩轻轻在续命谭上的水面微微一点,顿时,整个场面就好似被画龙点睛了一般,鲜活了起来,顿然,静谧的续命谭发生了变化,琴音悠扬了起来。
碧波荡漾,就连停留在那潭面上清冷的月辉也好似被挥舞起来的绸缎般上下起伏,挥洒出一圈又一圈的波澜涟漪。
在这份唯美静谧中,那一抹白皙的身影终于整个没入了续命谭中,仅仅只剩下一个远远地小脑袋露在外面,长而柔顺的三千白发舒顺的平铺在潭面,好似条条纤细的银蛇。
续命谭旁的巨石上放置着两套折叠好的衣衫,一条色彩斑斓,极为艳丽又不显得太过于繁复,另一套则是轻衫白褂平底靴,标准的九州武林新秀套装,叶文初出乌亭镇的时候就是这一套打扮。
渐渐地,续命谭密布上了一片彩翼缤纷的蝴蝶,逐渐缓慢的停留在巨石上,潭面上,岸边以及那三千秀丽的白发,好似在怜惜着,吟咏着。
缓慢的,胡蝶的双眼从疲惫中恢复了过来,回到了以前的模样,灵动,澄澈,不染尘埃。
水中,一条白藕似得手臂扬起,仿佛要抓住清冷的月辉似得,纤细的手指张开,对着头顶的月辉收拢握住,放在自己面前打开,重重复复的这般数十次,胡蝶依旧乐此不疲的做着,直到潭中的蝴蝶慢慢的下沉去,胡蝶这才收回了捉月的手。
以极快的速度上岸,用那套彩衣遮住自己惊心动魄的白皙后,胡蝶托着腮帮子看着自己面前续命谭上那满满的蝶翼,她的眼眸中洋溢起了一丝惆怅。
她其实更喜欢另一套白衣侠士衣服的。胡蝶是她,叶蝶儿也是她。用他的姓名,冠上自己的名字,胡蝶心中有种莫名的窃喜,只不过,跟在他身后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她就要回到着续命谭了。续命让她的根子上的很深,但胡蝶却丝毫不觉得悔恨。
都说苗家女子最为热情,敢爱敢恨,爱就说出口。但作为苗族灵女的她却有些胆怯。胡蝶是极为喜欢他的,她这般确定了很多次,但她不敢说出口。就像那个藏在她心里许久的问题一样,她同样不敢说出口。
想必那个人也是一样这般喜欢着他的吧,那块手帕上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想到这里,胡蝶有些窃喜又有些娇羞,蝴蝶可是在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