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被八名兵士押解到刘禅大帐。
他人还在帐外边仰着头大叫不服。
此时,汉军大寨内一片忙碌景象。
诸多兵士正在杀牛宰羊,造台做饭,营帐之中已设好酒宴。
孟获身前大帐之前,排有七重围子手,各执刀枪剑戟,灿若霜雪。
再往前看,左右各排开一队重甲禁军,手执御赐黄金钺斧,曲柄伞盖,前后羽葆鼓吹,布列得十分严整。
看到这一幕的孟获心中不禁一惊。
这汉军之容如此严整,一看便是精锐之师!
汉皇小儿治军手段果然了得!
孟获大呼不服,在刘禅意料之中。
于是,在闻言后便随即轻轻挥手道。
“将他松开说话!”
陈袛闻言有些犹豫,他怕孟获会行歹事。
“陛下,这恐有不妥吧?”
陈袛面色为难地看向刘禅抱拳行礼道。
刘禅看出了对方心思,但他自己却一点都不担心,毕竟帐中还有马超、陈到在。
这二人合力搞定一个孟获简直轻而易举。
于是,刘禅冲着陈袛轻笑说道。
“不必过多担心!”
“朕可以擒他一次,就可以擒他二次!”
“松绑,让他站直了说话!”
刘禅说话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威严。
陈袛不敢反驳,当即命令手下行动。
孟获被松绑后立刻活动起了手脚。
“算你们还有些上国气度!”
嘀咕完这话,孟获大大咧咧走进帐中站定。
“本王不服!!”
刘禅见状当即冷冷一笑,而后缓缓起身负手而立道。
“败军之将,有何不服?”
孟获听后当即卷起双袖冷声说道。
“这次是将者轻心怠慢,兵士骄慢贪功,故,此战之败,过不在本王!”
“若是你我二军摆开阵势相搏,输赢犹未可知也!”
刘禅等人听到这话当即忍不住地笑了。
孟获见状感觉有些被羞辱了。
于是,他将头一横,冷声喝道。
“有何可笑?”
“尔等有胆便放本王回去!”
“等本王收整军队,再来一决雌雄!”
这一次众人听后都没有笑。
刘禅此时也没有笑,只是冷冷看向孟获。
过了有一会,他才忽然开口问道。
“蛮王,朕有一事不明想问!”
孟获闻言紧紧皱眉,而后扬着头看向他道。
“有何想问,尽管说来!”
刘禅闻言双眉缓缓微蹙起来,双眸死死盯着孟获肃声道。
“先帝待汝等不薄,何故敢背反?”
孟获听到这话显然有些意外,但却很快给出了刘禅答案。
“这两川之地,皆是他人之土,汝父倚强而夺之,自称为帝。”
“本王之族世居此处,汝等起兵来犯,何来为反耶?”
刘禅没想到这蛮胖子竟还有如此口才。
看来在大义层面自己好像占不到什么便宜。
但看讲的理还是要讲一下的,不然搞得自己师出无名一样
于是,刘禅冷目看向对方冷笑回道。
“汉之国运迁至先帝,两川之地,本就为汉之根基!”
“故,先帝得此基业,乃为汉命所继也!有何不妥?”
“至于何为反耶?汝为蛮中之王,为何勾结汉家叛军,行恶浊之事?”
“若不是朕亲率王师早来,今日汝怕是早就踏染汉家之地!”
“汝当真没听过汉武强音——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乎?”
刘禅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有理有据。
孟获听后当即哑口不知该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