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的说道:“搜!”好家伙,这回着急了知道说一个字了,是吧?!
我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可以给你垫上。但是,咱俩第一次见面,不熟。所以,你必须得留下点抵押的东西!这样吧,”我看到她头上有一枚玉簪子,顺手我就拔了下来,“那这个簪子做个抵押吧。你要是有钱还我,我就把簪子还给你。”
她看我拔她的簪子,本来要上来抢,可是她又看了看她现在的处境,就咬着牙,点了点头。
我贴近她耳边说道:“记得,我是佘府三少爷佘璜。你要是还钱,就去佘府找我。”
说完,我出了陈了了的车,对心柔说道:“心柔,你去统计一下,有几人被撞伤,又有多少损失,统计完了,你就拿银子先垫上。”
心柔点头称是,然后就和几个仆人去统计了。
我让卓章放开那车夫,对车夫说道:“无论多着急的事儿,也不可以在闹市里这样纵马。这次放过你们,下次再让我碰见,决不轻饶。”
车夫一脸不情愿的说了句是,就驾马车走了。
人群为我拍掌叫好。
我在人群的叫好声中,看到了陈了了透过车窗的缝隙,看我的眼神。那眼神有哀怨,有惊恐,好像还有一些对我的恨意......
我心里还有个疑虑,这陈四小姐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干嘛呢?绝对有什么事情。不知道这事情和我佘府有没有关?好吧,我确实有点被迫害症。但是没办法啊,陈璪应该是我们家的死对头,我不得不防啊!
于是,我叫来白帆,让他去盯着陈了了,看她去哪,见什么人,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然后打听清楚了,向我回报。白帆应了句是,就领命,转身跟着陈了了的马车去了。
我拿着陈了了的簪子,回到我自己的马车里。外公正闭目养神,似乎刚才的事情,他不知道一样。我见外公这样,我也没有吱声,也装作没发生什么事情。
事情办妥后,我们一行直奔陈璪的府邸。
到了陈璪的府邸。心柔拿着拜帖,前去叫门。
门子开门问道是谁,心柔答道:“前吏部天官衣法,现尚寿公佘璜,前来拜见陈丞相。”
门子听闻,看了看我们,说了句等着,就关上了,去报告了。
我在门口想了又想这陈璪该有的模样。因为在我的印象里,这坏人应该都是长的歪瓜裂枣、贼眉鼠眼的,就是让你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人!反正电视里都是这样的。没准,他姑娘结巴,那他也是个结巴。
就在我心里给陈璪自顾自的画像的时候,门缓缓的开了,出来一群人。只见为首的五十左右岁,浓眉大眼,器宇轩昂的,大高个,笔直笔直的——这就是陈璪?!和我想的不一样啊?!所以说,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陈璪见到我们,满脸堆笑,上前拱手作揖,道:“哎呀,衣阁老,许久不见,今日是那阵金风把您吹到我这里来了?真是让老臣受宠若惊啊!哈哈哈哈。”他笑那个爽朗,那个发自肺腑啊,我要是之前不知道,还以为他应该是和我外公最好的人呢!聪明人见谁都笑,不聪明的人见谁都横眉冷对。真的是那句话,不怕你哭,就怕你笑,笑才会让你觉得渗人,而且越笑越让你心里发毛!
外公赶忙也迎上去,拱手陪笑道:“不敢不敢。许久未见陈丞相,老朽也甚是想念啊!哈哈哈哈。”这俩人,一个比一个客套,一个比一个假。
我见他们这么假,于是也凑上去凑个热闹,拱手作揖道:“在下佘璜,见过陈丞相。”
陈璪连忙看我,上下打量,满脸惊喜的拱手说道:“哎呀!原来是尚寿公!看尚寿公这气色,已是痊愈,老臣内心倍感安慰呀!尚寿公一表人才,乃我国之栋梁!我常说,生子当生佘祈康!唉,我的儿子要是有尚寿公一半,老臣就心满意足咯!哈哈哈哈。”
谁给你当儿子啊!你想的真美!给你当个女婿……还差不多!不过还是算了吧,时间长了,我再结巴咯,犯不上……
陈璪把我们请进府中,我们说明了来意,陈璪大喜啊!真的高兴啊!比我还高兴呢!高兴的让我都怀疑,是他要办成人礼!
我送上礼物和请柬。他也是欢喜着收下,然后让管家拿出几匹锦布,一对玉如意,说是我的成人礼没有帮上什么忙,这点小东西权当为我筹备成人礼,应个不时之需而用。等到那天,他定会亲自赴宴,届时还会带着贺礼相贺。
好嘛,这是我送这么多家,第一家有回礼的!这个客气,让我心里真的打了问号,这是我想象的“奸臣”陈璪么?我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和他是一伙儿的啊?!
真的,这真是他说的!包括我父亲和他如何如何要好;他又如何如何尊敬我外公;然后又如何如何看我张大的;父亲出事,若不是皇帝阻拦,他恨不得当时就领兵前去为我父亲报仇!说的像真事儿似的,我差点没抱着他痛哭!
我们聊到我的伤情。陈璪不住的赞叹我的身体能这么快痊愈,都是上天的眷顾。我也说道,这是托陈丞相的褔。哼,说假话呗,我比说的假!
陈璪先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哎,我知道这躺在床上的滋味很难受的。两年前,我也出过事,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我问道:“不知陈相是出什么事?”
陈璪说道:“国事操劳,急火攻心,我一股火上头,就昏迷了过去,整整昏迷了三天。幸得陛下错爱,请御医为我诊脉,这才保住了老命。现在想来都是后怕的。”
我一听,连忙问道:“哦?陈相你昏迷过?!”
陈璪说道:“是啊,昏迷过。”
他昏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