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涯不语,谁传鸿信,惹起惊涛拍岸。
暗斗明争,如恩似怨,因果从头看。
得偿期许,不离不弃,难话有惊无险。
长眠夜,潇潇怨侣,此生路远。”
……
现在想想,我还有些后怕!辛亏我虽然是“渣”,但是我“渣”的还有些原则。比如,我的女人,无论是夏侯巧淑还是扈婉嫦、无论是陈了了还是狄雨蹙、无论是宇文绵懿还是宇文绵珏,都是对我有好感,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当然了,颜似茶不算,那是老唐头搞的鬼…),没有一个是不情愿的。
而像蒲青橘、柳静慈,甚至燧倾倾,在大是大非面前,我都不曾越雷池半步!虽然我也很喜欢她们,但是不是你情我愿的,我绝不对违背对方的意愿,这就是我的原则!(好吧,和这么多女人都有瓜葛,我还是挺“渣”的…)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冉墨溪才会一次次用拥抱为我暂时缓解“金甲衣”的排斥反应,这对她来说已经相当不易了。而我后怕的是,我假如做出了什么不“得体”的举动,这虎老娘们不得抱着我直接跳井啊?!唉…
想着想着,可能是我身上的排斥反应得到了缓解,也可能是我实在太累太困太乏了,我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可能是听的太入戏,在睡梦中,我变成了那个偷养小三的荀博宇,坐在大雪中山路上疾驰而下的汽车的副驾驶上,苦苦的哀求着闻钰婷,“钰婷…你原谅我…钰婷…我是爱你的…钰婷…钰婷不要啊!!啊!!!!!”
心如死灰的闻钰婷根本不理睬“我”的哀求,一个猛转方向盘,车子像箭一样的冲出了悬崖!
我瞪大了眼睛,嚎叫着:“钰婷…钰婷!!”……
“啪”一个清脆的嘴巴扇到了我的脸上,我一下子惊醒了!
我恐惧的四处看了看,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满了房间,冉墨溪铁青着脸,站在床边,狠狠的瞪着我!别问,这个嘴巴就是冉墨溪打的!
冉墨溪看我醒了,冷冷的说道,“起来!”说着,一把把被子给我掀掉了。
“师姐…早…”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早你个头!你睡够了吧?睡够就出去,我睡一会儿!”冉墨溪又一把把我从床上拽了下去。
我这时才想到,对呀,看来她应该是在我睡着后去查“铁鳞死侍”的事儿了,刚回来,一晚上没睡!
我连忙用手铺了铺床单,“师姐,你又一晚上没睡吧?快上床睡去!”我一脸关切的笑道,“辛苦了。怎么样查的?是辛览么?”
“不是辛览,也不是辛览的儿子!”冉墨溪一边说,一边坐在了床上,“‘铁鳞死侍’保护的人,是你意想不到的。”
“哦?那会是谁啊?你不是说,这‘铁鳞死侍’只保护辛览和他儿子们么?谁还有这么大的面子啊?”我不解的问道。
冉墨溪看了看我,说出了答案,“是魏王宇文仑!”
“啊?”这个答案让我又吃了一惊,“怎么会是他?你不会是认错了吧?”
“其他人,我可能认错,但是这宇文仑,我确是不会!”
也是,这追踪的活儿是冉墨溪的专业,她应该不会认错的。不过,我还是不能理解,他们怎么弄到一块去了,“师姐,莫不是相像之人?”
“这么和你说吧,这魏王宇文仑长相极为特殊,让人过目不忘!”冉墨溪刚要躺下,听我这么说,只好给我解释道,“如果野髯客要品鉴天下第一的丑男,这宇文仑是最佳的候选人!”
“那丑成什么样啊?”我听的很是好奇。
“嗯…就是一个没有翅膀的雷震子!这回知道了吧?”冉墨溪形容道。
我去!别说,这冉墨溪形容的还真有画面感!光想想,就确实是丑啊!没想到,这皇族的人也能长成那样!这不是白瞎了他皇族的基因了嘛!要不说,你有再好的基因,也得靠你自己努力呢!
“这就有趣了!难道是因为知道宇文仑出事了,辛览让‘铁鳞死侍’去救他?”我一边说,一边好奇的打算也去窗口,顺着缝隙看看这宇文仑。
“别看了,他们已经走了。”冉墨溪终于躺下了,她翻了身,面向里面,背对着我。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我连忙用手扒着钉在窗上的木板,顺着缝隙看着。
“今天早上天一亮,他们就走了。”
“那…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跟着他们啊?”我问道。
“跟了。我看着他们出了西门,应该是向天坠县的方向去了,然后我就回来了。”冉墨溪还是背对我,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嘿!你这也太不紧不慢了吧?跟到西门就回来了?你是有多困啊?!这心是有多大啊?!
“啊?那岂不是…”我想说岂不是给放走了么?但是,看了看在床上就要入睡的冉墨溪,我这话又咽了回去……
“放心吧,他们走不远的。”冉墨溪不用回头就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你先出去,我睡一会儿。我保证,一定能跟的上的。再说了,那些‘铁鳞死侍’都是很警觉的,跟的太紧容易暴露。”
虽然我知道,冉墨溪这么说就一定是胸有成竹的,但是还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他们怎么可能走不远啊…”
“因为今天有暴雨。好了,你出去把门带上,我不叫你,你别进来!”冉墨溪略带命令的口吻。
有暴雨?我一边走出了房间带上门,一边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这晴朗的样子,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暴雨!唉,算了,她说啥是啥吧……
我带上了房门,走下了一楼。此时正是上午,没有什么客人,一楼的桌子都空着。于是,我随便找了一个靠近大门的桌子坐了下来。
我刚坐下,客栈的老板走了过来,笑脸相迎道,“客官,需不需要来些酒菜呀?”
让他这么一说,我也真的有些饿了。于是,我说道,“好,那就弄几道小菜来。”
“好嘞!”老板连忙吩咐伙计,去后厨弄些酒菜。
我又看了看外面的天,叫住老板,问道,“哎,老板!你说,今天会下雨么?”
老板也看了看天,笑道,“客官说笑了吧,外面天上一块云彩都没有,怎么下雨啊?哈哈哈。”
我点点头,“嗯,确实。”我又想起冉墨溪说的,于是又问老板道,“老板,从咱们这到天坠县,得走多长时间啊?”
老板想了想,说道,“客官如果现在走,明天下午应该能到天坠县。只不过,今天天黑前,必须到大柳树庄住下,否则,这一路再也没有投宿的地方,而且还容易碰到土匪!您看看,今天要去天坠县的客人们都已经早早的出发了。”
“哦?你们这儿还有土匪?”
“是啊!从我们壑岩县到天坠县,以及周边的几个县都是山多林密的。我们这里是赐州,天坠县再往南就到了鄯州,属于两州交接的地方。所以,这里自古匪患就猖獗,光是几百人占山为王的土匪就有好几家,就别说那些小股的散匪了!那简直就有如牛毛了!”老板说道,“客官你们也是要去天坠县凑热闹的吧?我看啊,你们还是早些出发的好!”
“天坠县有什么热闹?”我好奇的问道。
“怎么?客官不是去看‘祭神大典’的啊?”老板反问道。
“什么大典?那是什么?”
我的话刚问出口,忽然,外面狂风大作!不一会儿,乌云就把天空给遮盖了!霎时间,屋里屋外漆黑一片!
嚯!这冉墨溪的天气预报好准啊!这是真的要有暴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