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的玉佩灼得皮肤微微发疼,我紧握双手,在心里默默祈祷柳墨白能尽快来。
金岳山坐在我旁边,摇晃着手中酒杯幽幽道:“我原本是住在这井底的金蟾。”
“三百岁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化形成人,口吐黄金,享受男欢女爱。”
“那时铜鼓村的村民供奉我,每六十年送给我一个村里最美的女人,我便给他们些金子,收买他们的香火和女人。”
他面露不屑,语气嘲讽道:“你们这些人类可真好收买,一点黄金就能让他们抛弃信仰,将原本该给神只的香火给了我。”
“哈哈哈,不到二十年的时间,我就让一个神被抛弃。”
我微微抿唇:“你说的是城隍老爷吧。”
金岳山耸耸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继续道:“当然,那时的我也不是什么很坏的人,只要那些被送来当新娘听话,我便对她们很好。”
“我不仅给她们最好的衫裙,最精美的首饰,还保她们青春不老,直到寿命耗尽那天。”
金岳山抬眸看着我,金色眸子里倒影着我那张微微发白,故作镇定的脸。
“大约一百年前,一个外村女人来到了洞府外。”
“为了骗我打开洞府大门,她谎称恋慕我,一定要嫁给我......”
“十天后,我感动她这般痴情,为她开了洞府大门。”
说这话时,金岳山腮帮子微微鼓动,像是恨极了那人的样子。
他吸了口气,继续道:“洞府大门一开,她便用符咒对我施法,将我本体永远困在这枯井中。”
“那个女人告诉我,她是乔家人,是乔家最强的一个术士.......”
“我趴在井底,痛苦地看着井口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可从没有做过坏事。”
“铜鼓村村民抛弃信仰是因为他们好吃懒做禁不起诱惑,而那些被献祭的新娘,每一个我都好好对待。”
金岳山语气变得越发激动起来,他质问出声:“乔染音凭什么这么对我!”
看着金岳山因愤怒而变红的脸。
我脑海里走马灯般忽然浮起一幕幕陌生的画面。
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穿着件黑色旗袍,领口上的红宝石长方形胸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高贵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