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长青居然亲口承认了与失踪学生见过面。
我有种即将靠近真相的感觉,心跳也跟着快了些许,连忙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和警察说呢?”
龚长青身形一滞,踩着黑白格纹拖鞋的双脚依旧保持着上楼梯的姿势,大半个身体重心都倚在扶梯上。
“呃啊......”
他一手抓着深棕色橡木扶梯,一手捂着脑门,面露痛苦地闷哼出声。
灰白相间的碎发下,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龚长青整个人看上去很痛的样子。
我上前想要搀扶他,却在视线触到他指尖的刹那止住了动作。
男人苍白的指尖上,竟是被染得鲜红的指甲。
更为诡异的是那颜色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成了正常的浅粉色。
而就在指甲颜色变得正常的刹那,龚长青缓缓站直了身体,他动作稳健,与刚才虚弱痛苦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看着面前高大的背影,犹疑道:“龚大师,您没事吧?”
“呵.......”
面前传来一声轻笑,笑声中隐约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紧接着,他猛然将头转了过来。
一双带着血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定定看着我,嘴角也咧得很大,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
黑暗中,龚长青那张苍白的笑脸充斥着诡异。
尽管从刚才开始就察觉到龚长青不对劲,我却依旧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容吓得心脏重重一跳。
我压抑住惊恐,平静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当然要走。”
龚长青回头,指尖划过扶梯,缓步上行,幽幽道:“听闻乔小姐是近几年才开始学习术法的。”
龚长青的情况不对劲,既然他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勉强,于是反问道:“你听乔时秋说的?”
“呵呵,你真聪明。”
龚长青在前面走着,脚步朝着身体中线偏,有点类似于模特的猫步,通常女性才会走这样的步伐。
我眼中掠过一丝了然,继续听龚长青后面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