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癞痢头叫道:“老爷哟,这等好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呀,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您老人家可莫要犹豫,快快答应下来吧!”
那瘦皮猴也道:“您老人家就给个机会,让小的献献孝心,为您的面皮工程稍尽绵薄之力吧!”
三人端的是绞尽脑汁,磨破嘴皮,即已知晓那老头儿爱面皮,便投其所好,只求能哄得那老头儿一个欢喜,将其等当个屁给放了。
那老头儿被忽悠得也确然有些动心,呵呵直乐,就待要给他应允下来。便就在这时,只听砰然一声,酒馆的大门忽的洞开,一股冷风夹带着些许雪花“呜呼”一声吹入进来,叫内里的数人脖子一缩,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就见得酒馆门口站着一个殷赤身影,是个女子,艳若桃李,丽似蔚霞,其衣发皆红,为冷风拂起,恰如一抹雀跃舞动的焰火。
在场那痤疮脸、癞痢头、瘦皮猴连同那店主几人何曾见过如此美貌动人的女郎,登时息为之屏,痴痴以望。
那女郎把一双湖蓝色的眼眸往酒馆内众人一扫,那痤疮脸、癞痢头、瘦皮猴和那店主为那水汪汪的眼珠儿扫过,登时直觉心肝一酥,恨不得就扑上前去,将那女郎抱在怀里,好生爱怜一番。
那女郎直往店中瞧了一眼,便把目光定在那老头儿的身上,冷笑一声,道:“我道您老人家许久未归,上哪儿去了?却原来在此饮酒作乐,逍遥快活,只累得我兄妹二人挨饿受冻,一番好等!”
那老头儿面上有些儿尴尬,道:“那啥,这不是因为外头风大而且又冷嘛,我老人家这才进来喝点酒,暖和暖和身子骨。”
“你要暖和到甚么时候?”那女郎冷哼一声,道:“我看你这老东西是成心想要拖延时间,好让你侄女擒住那王八蛋,将东西给独吞是吧?!”
“胡说八道!”那老头儿叫道:“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子若有意撇开你等,早就偷偷离去,又何必与你们一道同行?!”
那女郎道:“谁知你耍的甚么把戏,兴许是怕我兄妹二人自行寻去,坏了你侄女的好事,因而故意留下来监视,觑便再暗加阻挠的吧。”
那老头儿恼叫道:“哇呀呀呀,我把你个小娘皮,老子是如此的光明磊落……”话未讲完,已被打断。
那女郎道:“你这老儿却是打的好算盘,可惜你侄女虽然厉害不假,但那王八蛋狡猾无比,诡计多端,没准栽跟头的反是你侄女,管叫你叔侄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老头儿被那女郎抢白,老脸憋的通红,道:“老子可没有打甚么算盘。”顿了顿,他一对小眼一转,又道:“不对,老子确实打了个好算盘,我家帕拉斯此去不但要将东西抢夺到手,那小子的人也逃不出她的掌心,届时回转,便是人财两得,管叫你个小娘皮嫉妒红眼,气炸了肚皮,嘿嘿。”老头儿正是老卡特。
而女郎不是卡特琳娜又是哪个?!只听她道:“笑话,我兄长与帕拉斯早有协约,帕拉斯却是个守约的。至于那厮的人,又关老娘屁事,老娘又为何要气炸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