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罗维克只是冷笑道:“你犯了数条大罪,我却是来捉你回去,以正王法的。”
“哦?!”兰斯洛特笑道:“某家可不记得有犯过甚么罪哟。”
赫罗维克道:“你罪一欺君,扰乱宫廷;罪二窃盗国宝;罪三祸害勋贵。此三条皆不赦之大罪也。”
兰斯洛特似笑非笑道:“恐怕第三条才是你赫罗维克想对付某家的真正缘由吧?!”稍是一顿声,又道:“可惜你格瑞德的王法管你格瑞德的臣民自可,但却管不到某家的头上来。”
“哦?!”赫罗维克道:“你也想说非是我格瑞德之民么?”顿了顿,又道:“不管你是何处籍贯,把你擒将回去,自然归我王法之管。”
兰斯洛特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赫罗维克眉一竖,目一嗔,喝道:“动手!”
语音未落,兰斯洛特身形一晃,已是抓着老卡特往军阵之外跃去。赫罗维克亦是于出声一刻,飞身疾扑向兰某人。
那些个士卒见得兰斯洛特要走,哪里肯允,纷纷举剑撩刺,阻他脚程。不料此举反弄巧成拙,兰某人身法好似灵雀云燕,忽把足探,足尖轻点一柄长剑尖端,得以借力,却又自拔高身形,往军阵外掠去。
可就在将将出离得军阵之际,身后劲风响处,有物袭来。兰斯洛特不及回首观看,忙把手里的老卡特往后一抡,但闻老卡特一声痛呼,登将来物磕飞,定睛一瞧,那物事却是一把剑鞘,无疑是赫罗维克所发。
便听得老卡特骂道:“我把你个乌龟儿子王八蛋,又把老子当肉盾使唤,啊唷,痛杀老子也!”
虽则将那来袭的剑鞘挡开,但兰斯洛特行空去势亦也受滞,这时身后锐气抵近,是赫罗维克运剑劈至。
兰某人当即又要使老卡特来格架,是料以贯彻骑士之精神的赫罗维克,必不能够置老卡特这无仇无怨之人于不顾,痛下辣手。
只是不想赫罗维克得他兰斯洛特之心甚切矣,哪里顾及老卡特的死活,剑势丝毫未改,就待要生生劈开老卡特,进取兰某人。
老卡特骇得亡魂大冒,兰斯洛特一惊,急急回臂,将之从剑锋下撤离,可如此赫罗维克的剑便就直奔兰某人来也。
兰斯洛特当即降气沉身,往士卒之间落下,而底下已有数柄长剑伺候着。兰某人觑准其中一柄长剑来路,伸足一踢剑脊,那柄长剑吃力,操使的士卒制御难能,登时往旁一撇,将另外的几柄长剑磕开。
兰斯洛特于是落地,但犹未消去危机,顶上赫罗维克的那一剑仍自迫临。他只将身形一矮,屈膝一蹲,继而一把拿住身畔一名士卒的腰带,臂膀扬抬,高举过顶,即来遮挡赫罗维克的剑招。
赫罗维克自是爱兵如子,他可以一剑把老卡特这无冤无仇之人给劈了,眼睛都不眨一下,但要他将自家手底下的士卒给劈了却是万万不能够,当下无奈只得收撤剑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