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熠让人停手,又问道:“告诉我,为何要这么做?”
秦渊被捆绑起来的双手紧握成拳,皱着眉呼出一口气来缓解疼痛,沉声道:“属下想帮公主做她想做之事,仅此而已。”
景熠沉默片刻,继而突然怒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同为男子,景熠又最善于揣摩人心,这话他一听便知,秦渊对姜迎绝不仅仅只是主仆之情。
秦渊闻言微微点头,声音已经嘶哑起来:“属下知道,属下的命是殿下的,但属下实在不忍公主成为笼中之鸟。”
景熠猛然起身走到秦渊的面前,神色寒凉,二人相对而视,一个是锦衣华服的皇子,一个则是满身是伤的阶下囚。
“秦渊,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别痴心妄想,阿迎的身边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你。”
秦渊却闷不吭声,一直撑着没有低下的头颅,此刻缓缓垂了下去,似乎是被景熠说到了痛处。
“殿下,属下也是人,情起而无法自控,我不敢奢求与公主并肩,只愿能尽我所能,助她前路无忧。”
秦渊说着,抬起头看着景熠:“属下违背殿下命令,但求一死。”
他眸光坚定,景熠看得出他此话是真心的,景熠转身闭眼沉思许久,却什么都没说,而是离开了地牢。
走出地牢的一瞬间,微风中夹带着清甜的气息钻入景熠的鼻腔,他望着北思的方向站了许久,心中所想所念不过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