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承因为太过劳累病倒,这一病就是小半个月。
这期间周洳曾来过几次,说想来探病,但都被隋澄用各种理由给劝回去了。
明胥也来了几次,两个人每次都在屋中长谈许久,每次明胥离开时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即墨承知道明胥动了做官的心思,都是少年儿郎,谁不想有一番作为?谁甘愿平庸一生呢?
他了解明胥,明胥从不怕死,他最怕的是一生平庸,最后抱憾而终。
所以在即墨承并不急催他,而是给他时间考虑。
不出所料,即墨承这边病愈后,明胥那边就答应上任工部侍郎。
这旨意一出,朝中议论纷纷。
工部尚书已经是耳顺之年,这几年就有意告老还乡,这个时候让明胥插进来做工部侍郎,显然是有意让明胥接任工部尚书。
明胥年纪轻轻,入仕后的第一份官职便是工部侍郎,当真是开国少有,再加上他还是个身有残疾之人,这朝中不服之人也就更多了。
在明胥上任后的第三日,景熠便单独召见了明胥。
即墨承在宫门外等着明胥出来,半个时辰后明胥从宫门处被侍从推出来,他身上穿着暗紫色的文官官服,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即墨承上前从侍从手中接过明胥,推着他缓声问道:“皇帝是不是要你去风波崖修桥?”
明胥勾唇笑了笑:“你很了解陛下啊。”
即墨承脸色沉了沉,语气不屑:“景熠这个时候单独召见你,就是想让你做出些成绩来,好堵住悠悠众口,正好风波崖那边因为修桥之事频频上奏,这么一想,我便知道这事要落到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