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整个人东倒西歪,头疼的要命。
这个时候的街上空无一人,眼看就要到风波崖的边界,突然便有人拦住了林汜清等一行人的去路。
林汜清心中暗道不妙,拦住他们的人,为首的正是隋澄。
隋澄看着坐在马上的林汜清颇为惊讶,不过这种惊讶转瞬即逝。他转而笑道:“林公子,真巧啊。”
林汜清挑眉,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是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马车里的姜迎正靠在紫俏身上睡着,哪里听得见外头人说话。
隋澄看向林汜清身后的马车,露出一个试探的笑容:“林公子骑马出行,那这马车里坐的是谁?”
林汜清此刻压着心中慌乱,笑道:“是我姨母,带她去瞧病的。”
隋澄自然不信,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
夫人前一日出现在风波崖,后一日林汜清一大早就要离开,怎么想都不对劲。
林汜清知道不能再拖,朗声道:“姨母病重,还请隋副将让行。”
“林公子,我手下又一名医,不如让他来给瞧瞧。”
即墨承的声音传来,他缓步走到隋澄的前面,神情冷峻。
而林汜清则是心中一沉,已经做好了带人冲出去的准备。
林汜清冷声道:“劳烦承将军挂念,还是不麻烦将军了。”
即墨承与林汜清对视的一瞬,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绝不让步的意思。
即墨承眼神转向马车:“有什么麻烦的,举手之劳而已。”
说罢,他已经抬脚向马车走去,林汜清当即下马拦在即墨承面前:“车里是我姨母,承将军这般无礼,恐对长辈不敬。”
即墨承却再也按捺不住,转身抓住林汜清的衣领,咬牙低声道:“林汜清,你适可而止。”
林汜清也不慌乱,伸手拽着即墨承的手,把自己解救出来:“承将军才应该适可而止吧。”
即墨承再没有耐心,一把甩来林汜清,不顾林汜清手下的阻拦,直接掀开了马车的车帘。
里头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妪,此刻脸色惨白,正在捂着嘴小声咳嗽。
看到即墨承突然掀帘,咳嗽的就更厉害了。
林汜清走过去放下车帘,冷笑道:“承将军看到了,我姨母身患咳疾,这回能放我们走了吗?还是说你要留下我姨母?”
即墨承剑眉紧蹙,当即明白自己被林汜清耍了,转身问道:“你把她藏到哪儿去了?”
林汜清正抚平衣襟上的褶皱,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她是谁?承将军可别冤枉了我?”
“别装傻!她身上还有行云散的毒未解,你若不想害死她,便把她还给我。”
即墨承话音刚落,林汜清嗤笑一声,满是不屑:“承将军,我今日送你一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