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顾青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继续让人去查。
他盯着手机屏幕,深呼吸,再次拨打那个今天打了几十遍的号码。
接起后,没有感情的女声响起。
“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播……”
“……”
屮!
这是顾青现在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他不死心的继续拨打,然而对面依旧关机,让人去查对面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
不过这需要时间,而且只能查到大致方位,但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顾青在门口急的直跺脚,在他心里祁烟那个女人彻底消失了才好,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
大家都省心。
可沈饶不会是这么想的,回想到那天沈饶高烧昏迷倒在家,送到医院清醒后,狂躁症又发作,大闹了几天才勉强消停下来。
可只要有人靠近,他就会暴躁发疯,沈老夫人又不舍得给他注射镇定剂,就算注射了醒来也照样发作。
现在的情况无疑陷入了死循环。
顾青满面愁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怎么可能就看着他这样。
找到祁烟,就算绑也要把她绑过来给沈饶赔罪!
他下定决心,拿起手机吩咐人赶紧查,自己又开始给祁烟打电话。
没有悬念还是关机的状态。
就在顾青埋头打电话时,抱着病历的穿着白大褂的清朗男人走过来,见他在那鼓捣,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
“情况怎么样了?”
顾砚往可视窗里看,里面漆黑一片,只能转头问一直坐在休息椅的顾青。
他是中心医院挂名心理主任医师,因为有些股份来不来都一样,所以平时都窝在外面的心理诊所,这次沈饶发病他才被召过来。
沈饶的情况不乐观,还不让人接近,完全不配合,极度抵抗治疗,问什么,不是沉默就是发狂。
他可以说是顾砚从业这么多年来,最棘手的病人。
顾青难得从手机屏幕上抬头,见是自家大哥,撇撇嘴。
“还能什么情况,不愿意说话,也不让人拉窗帘,活的跟吸血鬼似得。”
“哎……”
两人同时叹息,顾砚翻着病历开门进去,这边精神类住院部的门是特制的,从里面没法锁上。
他进去一会儿,肃着脸出来,抬抬眼镜在病历上写了几笔。
“我等会儿让护士过来送营养液,你记得跟她进去。”
沈饶现在不仅时不时发作,还不进食,只能靠营养液吊着命。
嘱咐完,见顾青还在低头不知道给谁打电话,不免有些好奇。
“你给谁打电话那?”
听到有人问了,顾青的倾诉欲马上涌了上来。
“还能是谁啊,不就是那个祁烟嘛!”
“我听陈怀说了,之前沈饶见过她之后就变的魂不守舍,还不让人跟着,要不是我去找他,他现在不凉也烧成傻子了。”
顾青仔细一想觉得不对,现在不是傻子,也是疯子。
他呲牙咧嘴的又骂了句什么。
顾砚没听清,也没计较,他这个哥哥当的向来佛系。